不言,成蹊

敖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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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蹇枳(2)(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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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涯问了昨天的主刀医生情况知道情况和她预料的差不多就是要静养。

“069床病人做了晨检没?”

“还没有。”

云涯简单的检查了一下晚间药物用量情况后和专项负责的护士说道∶“等一下患者醒过来给她做一个静脉超声必要时需进行造影检查。”

“嗯,好的。”

云涯将蹇枳的裤脚卷了起来很明显的下肢动静脉瘘、静脉畸形骨肥还有局部坏疽和溃疡得情况,云涯轻手翻转蹇枳小腿查看有用过药的痕迹但是恢复不明显,想到昨晚她进来时裤腿到膝盖都是泥水的样子,擦再多的药肯定也没效果的。

云涯叹了口气才转身出去,路西风昨天回家竟一句也没有问起,他问起了她说不上舒服但是不问她又总觉得不是那么回事。

中午云涯做诊完准备去看看蹇枳,刚走到门口就听见里面发出砸东西的声音,这间病房是云涯昨天给护士说了特别安排的,两人间但是因为房间号靠后一般不容易安排进病人,环境也安静,所以目前只有蹇枳一人在。

云涯不想看的关键是怕一不小心砸坏了设备,有武力的人下手都是不分轻重的,所以就偷偷瞄了一眼,看见被砸的是果篮更吃惊了,她虽然没有偷听的习惯但是她可不想昨天才动了手术的蹇枳今天又负伤。

摔掉水果的是何修凯,站在房中间暴怒的也是何修凯,而蹇枳脸上是一脸的平静,好像被重伤的不是她一样。

“我说过不行,至少修养一个月。”

“我最多待一星期。”

“你敢。”

“我有什么不敢的。”蹇枳脸上有云涯没见过的坚定,两人都不让步,大概当兵的人都吃软不吃硬。当云涯以为这会是场持久战的时候何修凯妥协了。

何修凯和蹇枳也算从小到大认识的不过不常见面,他虽没和蹇枳玩在一起但是这个圈子不就那么点事,因为何航从了商他选择了从军,蹇枳头两年去当兵他无意中见过一面,那时候没什么映像,她为了斩断情丝来当兵在军营里并没有靠着父亲往上升单是这一点就让他对她的印象不一般,而这次再见到她并且和她共事他才觉得这女人完全打破了他常规对女人的认知,他还没见过这样拼的。

他们这次演习蹇枳只是作为教导员参加的,她一个女孩子却做到了和一群男孩子同吃同住同训练,没抱怨过一句,对训练的兵谈不上热络也算不上冷淡,这样的蹇枳很快就被大家所服从,这次事故也是因为选择的演习地方面临边境,有很多未知因素,他们刚好就遇见一波毒贩,因为演习战线拉得太过于长导致大家的反应力有所下降,大家精疲力尽休息时才被蓝军所以遇到毒贩时大家以为是上面设置的难关都没有太过在意可对方不这样想的,蹇枳察觉到不寻常对方身上根本就没有军人的气质每一招都下了死手的,所以在他方支撑不住的时候蹇枳示意了他们去通知上级自己一人引开了那群人,等到他们找到蹇枳的时候她就伤成这样了,四个毒贩三人重伤一人死亡,相比起来蹇枳能活下来让他们都男人都汗颜。

“你知道吗你这次助骨断了三根,有一根差点插入肺部,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你自己的身体你自己不清楚吗?”这人怎么一点都不担心自己,这后遗症有就是一辈子的事。

“我的身体我当然清楚,一个星期足够恢复了。”

“你……”蹇枳的脸本来就属于清秀的平常严肃时觉得刚毅,穿着病服的她却看起来柔柔弱弱的,要是他手下的兵这样不听话他绝对拳头招呼了。

云涯站了一会儿发现里面已经没动静了才敲了敲门,云涯走进两人同时看了过来。

“嫂子?”

蹇枳听见何修凯的称呼呆愣了一下。

云涯看过蹇枳∶“那个,我首先申明啊我没偷听,其次你确实要养一个月才能出院。”

“为什么?”

“因为我是医生啊。”云涯笑笑转头看向何修凯∶“我要给蹇枳坐下检查,你先回避一下好吧?”

何修凯抬眼看了下蹇枳见她情绪并没有什么波动∶“那我回去一趟,需要买一些东西什么的。”

何修凯走后云涯将门关上来到蹇枳的床上,她有种感觉那就是蹇枳不像之前对她的态度,而是更加漠然,冷淡,就像是一个平常医生,到现在为止她都没和她打过招呼。

“感觉怎么样啊?”

“还好。”

面对蹇枳的冷淡云涯并没有过多在意,她从新闻上已经知道她父亲的事了,这辈子站起来的可能性不大,这件事路西风没什么不对但对蹇枳来说也没什么对。

“昨天我看了你的腿。”

蹇枳下意识的将裤脚放下去,她看见了?是狰狞恐怖?难怪她不想让何修凯在这里,确实她也不想。

“我想你还要做些检查,你的静脉曲张已经到了很严重的程度了,”

“很严重?”蹇枳看着云涯笑了笑,像是嘲讽一样。

“目前来看你腿上表现出的是浅表静脉的迂曲扩张,其主要病因为股隐静脉瓣膜的功能不全。另外一种重要病因见于原发性下肢深静脉瓣膜功能不全(PDVI),因其往往合并大隐静脉瓣膜功能不全,因为不确定所以我们还要在做检查然后确定治疗方案。”

云涯说了一大推专业术语但是显然蹇枳并不感兴趣好像这对她来说无关紧要。

“你看着办吧。我有点累了想休息一下。”说着背对云涯躺了下去。她想她还是不够狠,不然怎么能做到这样心如止水。

“那你好好休息,我就不打扰你了。”说完云涯查看了一下药物输入速度就离开了。

那段时间,她先是为路西风奔走然后又是为她父亲,她知道他父亲野心大但是从来没想过他把主意打到了陆家头上,她奔走了那么多地方,找了那么多的关系,所有人都害怕惹祸上身都躲着不见,人情冷暖他在那一刻体会得淋漓尽致。她当时在想她为什么不是个男孩,为什么一颗心就被蒙蔽得这样死,爱一个人逃不掉,可打破原本所有和谐的表象,她也不想去走金钱和权势的路,她若从商肯定会交锋于路西风,她不想再见这些人。

晚上路西风回家云涯想把蹇枳的事跟他说说,毕竟大家都是朋友,她虽然和她没有实质上的交际但是她很感激在她和路西风感情中蹇枳没有任何的插曲,守了十多年的喜欢的人为了放下进入猛虎一样的营地,不得不说她是佩服蹇枳的,要不是她们喜欢的是同一个男人她很想和她做朋友。

云涯正在想怎么和路西风开口才不显得她小气,路西风从浴室出来就看见云涯手柔弱无力的擦着头发但是水珠都顺着皮肤滑进了衣衫里,看得他喉结一动,稳了稳心神才像床边走去,不然吃亏的还是他。

“想什么呢。水鬼一样。”路西风手机拿过干的手帕仔细的帮云涯擦干头发然后才去拿吹风机。

“你怎么没问蹇枳怎么样了?”她终于说出来了。

“蹇枳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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