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夜思湛大概是会失望的，他想见她，她本不该拒绝的，可她一想到A市那边全是他熟悉的人、还有各种合作方，她就没这个脸过去，更受不了别人的异样目光和指指点点。
她和夜思湛这种关系终究是只属于暗夜的，见不得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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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思湛早起喝咖啡的的时候，又遇到了王梅。
她昨天刚到，跟他住在同一间酒店。
炎炎夏日，她穿一件青灰色职业裙，纤瘦高挑。头发在阳光底下绒绒的，显得干练而利落。
也许有了昨晚的饭局，两个人今天碰面，一点也不尴尬，至少外人看不出什么尴尬。
“思湛”她喊他，跟过去一样。
夜思湛淡淡的抿唇笑了笑：“王梅。”
说起来，他们很久没见了，上次见面还是他飞越万里重洋去找她。
结果王梅告诉他，夜思湛，夜家看不上我，我们就这样吧，请你别再来。
夜思湛那个时候说，我跟家里也掰了，只能流浪在你这里。
那个时候是冬天，积雪很高很厚，他来得匆忙，就穿了件薄薄的毛衣，一双眼冻得发红。
拥抱了他一下，王梅淡淡道：“吃完饭就离开吧。”
夜思湛无可奈何的重复：“王梅，我是认真的。”
“我也是，思湛，我们不合适。”
那时候，她穿着厚厚的羽绒服，戴着毛线帽子，眼圈也红了。她也是第一个不在乎自己异于常人身体的女人。
没想到一转眼，她就这样再次回到他的面前。
猝不及防的，又让人狠狠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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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思湛又抿了口咖啡，还是眉眼淡淡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