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的国师,也非省油的灯,他有法术。
他被绑在广场上遭了火刑,烧成了半截子焦炭……
岩画上画着他在被抓之前的情形……
他的家里,点了一圈儿的火把,他和一个十四、五岁的女孩子相对而坐,坐在火把圈儿的中央。
为什么说十四,五岁呢?头上的发髻,加上快近成人的身高推测。
他的双手放在膝盖前,女孩的双手也放在膝盖前,两人的手,手心一个人向上一个人向下,相对叠在一起……
第二幅画,士兵来了,把老国师抓走了,女孩仍然坐着,看着这一幕,不惊不怵。
女孩一直坐到屋里没了别人之后,她把火把如数熄灭。
第三幅,夜晚,女孩披着黑色的长衣,独自来到有守兵的广场,嘴里吐出黑烟雾,遮天敝月……
然后,坦然地走到烙柱前,用一个木盒子把老国师的焦炭的尸体背了起来,没有回家,朝着一条山路走去……
她的力气奇大,背着木盒子,步履轻松,不断地向上爬着荆棘丛生的山路。
在一处小山顶上停住,把尸盒放了下来,自己徒手开始刨山石……
画上,山石在她双手下飞溅,一看就是刨着特别快,不知道她的手是什么做的,居然能刨动石头……
下一幅,山石飞溅,她不见了,刨出个深洞,人到了洞里,继续开山。
她上来了,把木盒子顺了下去,接着自己也下去了……
山洞里……
刚才打的洞,通到一个巨大漆黑的山腹内,她把木盒子安置在刚刚打通的山腹洞厅内…….
然后,她站在打通的石壁前,面朝漆黑的洞内,双手拢在嘴上,好像发现一阵吼叫……
黑乎乎的背景里,隐隐约约看见无数的影子站了起来,就像我们现在看到的秦始皇兵马俑,这些影子全部没有头颅……
密密麻麻的影子们不仅站了起来,而且朝着女孩移动着……
女孩的嘴里吐着一团又一团更加浓黑如墨的黑雾…….
……
老妖说,就是这幅画上面有几个字,刻在女孩的嘴边。
柴教授,老妖父亲没能解出字意……
有一个人解出来了,就是关爷……
所以关爷跑了……
……
“啥字?”我问出了这两字,心因为紧张有些纠扯。
“意思是,她就是大国师……”
饭,吃完了,警卫员收拾碗筷,老妖目光悠然,而我和程莎目光囧囧。
“哎呦,啥玩艺儿?她是哪个国师?人姣?”程莎不解。
“她,是那个老国师……”老妖稍皱起眉头,对我俩反应能力再次表示不满。
“她怎么会是……”
“哎呦,不会吧?不会是亮火把的时候,是个仪式?他和她灵魂和肉体交换了?”
程莎语出悟人,却又像个女人,刚说完,捂住了自己的嘴。
他这话怔住了我,我的心往紧揪了揪。
老妖点了点头:“应该是这样……”
……
“四千多年前,他们想象力这么丰富?故事编得简直能获奇幻奖,那时候他们能就想出灵魂互换移花接木了?”
“四千年过去了,这咋说的呢……我们似乎智力上没多大进步……这神话太牛逼了。”
我的发散性思维,必须胡侃了一顿歪理。
“哼,你是凭什么断定不是真的,而是神话?”老妖反驳我。
“上古时候,那么多传说,神话,什么精卫填海、什么夸父追日,什么黄帝大战蚩尤......”我当然不甘示弱,证据多了去了。
“那你说,我们在关晨山见到的黑雾,黑雾里的队伍哪来的?”老妖气定神闲,边拿牙签剔牙,边反问我。
“这,那确实邪乎……”
我真答不上来,我的脑子里全是物质的世界,唯物主义世界观,我的哲学无法解释近两年遭遇的种种……
那些黑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