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落一声,鲜红迅速在他手臂上成花,比花哨的小外套还要醒目。
绕是如此,林恰面无表情,另一只手朝地一松,那东西摔在了地上,他和曹曦文再无半点威胁之力。
“好!”六爷鼓掌,但也就是一下,随后转身,风声凛冽,“带走。”
机动车摩擦着地面,轰隆轰隆扬起一片尘土,保镖对林恰流淌的血液无动于衷,甚至直接攥住他的胳膊,一把拎起。
哐——
七座越野车被暴-力拉开,两个保镖把人扔了进去,然后说了些什么,拽了两个黑色袋子,往他们头上一套。
车被发动,在坑坑洼洼的地面高调行驶,林恰靠在车窗边,脑袋时不时磕在上面。
什么都看不到了。
林恰闭着眼,听着车轮驶过的声音。
......
“丢这。”
曾经F周边三省,圆桌里能坐在上座的曹曦文被像垃圾一样丢进了仓库。
林恰:“我能走。”
保镖也没说什么,扯开套在他头上的袋子,一把把他推了进去。
仓库里足够阴暗,哪怕脱离了头套,林恰也没觉得刺眼,他环视了一圈,还没观察完,外头的人又丢了一袋东西进来。
都是些药品,就这么丢进来,明摆着就是让他们自生自灭了。
林恰不由得想笑,曹曦文这交情还真是不错。
他划开伤口上的布料、止血、消毒,碘伏泼在伤口和刀片上,鼻尖冒着冷汗,薄唇紧紧抿住,握着刀的手利落取弹,在子-弹取出的那刻,全身松懈,冷汗顺着刚毅的脸庞滑下,喃喃:“阿深......”
这口气松了十几秒,林恰扯开绷带,单手带牙给自己绑上。
这间屋里,有两个呼吸声。
微弱还在坚持。
他不想死。
相信自己还有东山再起的一天。
林恰嘴角勾起,冷意爬至眼底,地上的刀片上还沾着血迹,在肉里头滚了一圈的子-弹就在那堆揉成一团,带着恶心湿稠的血-腥味的布料旁边。
“三儿,你这人啊是聪明的,你真想随便抢点钱,挑几个场,再往里头蹲一蹲?诶,我知道你行,但是谁能保证打这一枪,换的地,就不会被人发现呢?”
“来跟我干吧,我总不会少兄弟一口饭的。”
“三儿,我知道你没试过,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