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林恰借着林初的力把这群毫不掩盖他们八卦之心的二狗子都赶走了后，林恰才有时间和陈深说话。
陈深没有问他，只是看着他的脑袋，着实干净得惹眼。
林恰笑了：“帅么？”
陈深抿唇没说话。
“想摸摸么？”林恰知道那种感觉，就像当初林初剪了个光头，他也会想摸一摸。
陈深眼皮一抬，似乎有些犹豫，相反，林恰倒是痛快得很，抓起陈深的手便放在了自己耳朵之上的那块嫩-肉。
头皮敏感，陈深的指尖一触到，林恰便有点想缩回脑袋，可终是忍住了。
指腹贴在头皮上一会，陈深大概是习惯了，他轻轻动了动手指，在他的脑袋上摩挲着，甚至还笑了一下。
林恰听他笑了，便彻底放下了心：“幸好剪了也不算太丑。”
陈深闻言一顿。
林恰趁此机会扒拉下他的手，攥在自己手心，然后展颜一笑，这笑是对着陈深，也是对着坐在陈深后面的曾子晏。
他在宣告主权，他在告诉曾子晏陈深是他的。
两个人坐在一块说了一会话，陈深还是没有问他为什么突然跑去剪了个光头，只是时不时抬起眼看他的脑袋，要不是这是在教室，陈深怕是会自己上手去摸。
林恰哭笑不得叹了口气：“阿深。”
陈深总算是把目光从他的脑袋移到了他的脸上。
“介意么？”林恰想摸摸他的脸，可终究是因为地点不对而没有抬起手。
陈深声音淡淡：“介意什么？”
“介意这颗脑袋么？”林恰指了下自己的脑袋，“有点丑。”
林恰又不是真去做和尚的，虽然剃的是光头，却没有办法像和尚脑袋那般干净白嫩，他的是虽然摸上去软软的，却能看到里头欲图长出的小黑点，换了是有密集恐惧症的人，还得搓搓自己身上的鸡皮疙瘩。
虽然没人说他丑，连理发师都说他他这颗脑袋长得特别标致，可林恰仍觉得镜子里的那个人挺丑的。
陈深回答得很直接：“嗯，丑。”
林恰感觉自己心中一把四十厘米的大刀：“......”
陈深看林恰的表情变化，眨了一下眼，唇跟着抿了抿。
林恰好像理解错了他的意思。
他说的是发型丑，可林恰是好看的。
他盯着他看，最终什么话都没说出来，只是拍了拍他的手背。
拍得林恰愣了一下。
等林恰抬起头时，便看到陈深正弯着眼对着他笑。
四十厘米的大刀连同那道伤口瞬间烟消云散了。
林恰骨头一软，靠在了陈深身上。
陈深不会说话，确认了这段关系后，他更怕自己说错了话。
他知道的，应该再包容一些。
............
林初就这么看着他们靠到了上课铃响，他觉得林恰得颈椎病的日子是越来越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