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指轻柔的抚平我眼角皱起的眉头,擦干泪水,因这个动作,我的心剧烈的疼痛,就像万千只蚂蚁在啃食,要把我疼痛,我捂着胸口,看着眼前这个男人。 “厉南城,厉南城……”我好痛。
厉南城如狂风暴雨夜晚般深沉的眼底,酝酿着凶猛的风暴,他凝视的视线仿佛正在经手巨大的挣扎,他把我抱在怀里,眼底深处闪过莫以名状的痛苦。
“顾商萱,你别装了。”严厉的语调不含任何的感情。
我紧紧抓着他的衣领,手指青筋冒起,被泪水打湿的迷蒙的视线如弥留之际的小动物般,可怜巴巴的望着他,“你是不是知道什么,你是不是从前就认识我?”
我是谁?
最后的话还未说出口,就被他汹涌而来的唇吻住,热情,灼热的气息如火山喷发般汹涌而来。
眼角的泪水被舌头一点一点舔干净,他强烈的气息把我包裹,那一瞬,我和他好像什么都不用想,什么都不用管,躺在偌大的床上,这一寸小小的天地就是我们的全部。
这床,像一艘暴风雨中的小船,不断的摇晃,摆动,就像床上的我。
啊啊哦哦的声音一晚上没有停歇。
我被摆弄成各种各样的姿态,在他的的身下,如同一朵妖冶的花风华的绽放。
被酒精腐蚀的理智在这一刻飘远,手抱着精干而壮硕的身躯,指甲划出各种妖娆的痕迹,湿润的床单干了又湿,湿了又干,一夜到天明。
……
和煦的暖阳一大早透过没关严实的窗帘缝隙溜进房间,刺眼的光芒照耀在我的眼睛上,我睁开眼,疲惫的酸痛莫以名状,“啊……”
在要尖叫出声的一刹那,紧紧的捂着嘴,我是谁?我在哪儿?我要干什么?
昨晚的模模糊糊的记忆开始回笼,偷偷的裹着被子,快速穿好衣服,在离开之前,我犹豫了一瞬,最终还是抽出十章一百的,放在床头,用烟灰缸压住,算是……
给昨天晚上一个交代。
希望厉南城也能忘了这糊涂的一夜。
我也没有什么心思去追究什么记忆不记忆,走出房门,再一次看了看门牌号,都怪昨天晚上走错了楼,果然,喝酒会坏事。
“你一晚上不回家,去哪儿呢?衣服皱巴巴的,想什么样子……难道……难道你和罗宾,你们……”韩月茹一大早就在家门口等我,或者说,她昨天一晚上根本就没睡。
“没有,我们什么事都没有发生。”我心虚的大声反驳,轻轻咳嗽了一声,问家里其他人。
“他们在机场酒店,已经改签今天的飞机。”韩月茹去车库里开了车,送我去机场。
“昨天到底是怎么回事?”韩月茹虽听助理说过事情经过,但依然不放心,开着车,扭过头来问我。
我简单都说了,细节也说得很清楚,“一切都很正常……”
除了……
除了走错了房间,遇到了一个叫厉南城的男人,然后……
我摇摇头,把这段记忆甩到脑后,反正到了美国,也不会再见这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