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厉瑾霖走出住院部的门，在大门内的露天停车场车，厉瑾霖用车钥匙铃声刚找到车，车旁边的车位刚好有一辆黑色的迈巴赫停下。 司机打开车门，厉南城从车上下来，视线落到我和厉瑾霖牵着的手上，冰冷的视线如冷凝了这片空间里的空气，瞬间气温仿佛降低了好几度。
厉南城下车后朝我走来，越是走近，他脸上神色越是冷漠。
我无视他朝我们走来的步伐，打开副驾驶的车门，对站在我身后，手放在我肩膀上的厉瑾霖说话，“麻烦你了，先送我回舞蹈团。终归是要去柏林，厉式集团的晚宴参不参加也无所谓。”
在厉南城来之前，下楼的时候，厉瑾霖问过我要不要去参加厉式集团的庆功宴。
“好，我听你的。”厉瑾霖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收回了手，绕过车头，走向驾驶座，他眼中把厉南城视若无物。
我坐上了厉瑾霖的车，关上车门时，忽然被一道大力拉扯住，车门被打开，我的手臂被厉南城抓住，拉出了车，在我踉跄差点儿跌倒的时候，耳边响起了厉南城沙哑的声音。
“厉式集团的庆功宴，你不用去了。”厉南城说话时每个词都顿了顿，语调越加严厉和威严，“这件事我们以后再谈，现在，我送你回家。”
我自己不想去，和被不被人欢迎，是两个概念。
我勾唇，对厉南城笑得讽刺，这恨不得和我立马划清界限的样子，他知道有多可笑吗？“庆功宴？我高攀不起，厉总还特意来警告我，真是受宠若惊。”
我转过头不想再多看他一眼，不欲和厉南城多说话，扯出被他抓住的手臂，“我们的合作关系，到拍摄完成为止，厉总放心，我不会找借口赖在厉式集团。”
往后退一步，“厉总贵人事多，就不劳烦你了。”
厉南城并不好拒绝，他挡在厉瑾霖的车门前，不准我上车，他没有说话，冷厉的五官上，犀利深邃仿佛黑洞般看不到尽头的双眸盯着我，态度僵硬。
厉瑾霖下车，走到我的跟前，我们还未和厉南城交涉，倒是被许多人说话声音打断，许多人议论着我的名字。
“商萱是获得柏林国际创意舞蹈节唯一一位亚洲人，上一次国内的人获奖还是十多年前。”
“那位艺术家获得如此殊荣时，已经六十岁，现在都已经去世了，有了奖杯的认证，商萱算得上国内舞蹈界第一人。”
“今年咱们预备团进入白鹤舞蹈团，进行世界巡回表演的名额，非商萱莫属了。”
……
人群渐渐靠近住院部的大门，在我听清楚他们议论的话题时，也看出来的这些人是舞蹈团的同事，他们也看见了我。
厉式集团广告以及选送舞蹈获奖的消息，就像长了翅膀，在崇市已人人皆知，厉式集团举行了庆功宴会的消息，也传了出去。
我住院的消息也被他们知晓，就商量着一起过来看我，“辛亏我们来得刚刚好，不然就错过了。”
“商萱你出院就太好了，我给你煲了排骨汤，还热着呢回去喝正好。”
“今天降温了风大，我的外套给你，多穿一件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