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大病初愈再加上整夜“不休不眠”的缘故,赵然禾竟难得地没有起个大早,嚷嚷着肚子饿了。
若是按照以往的惯例,此刻凌秀宫中定会充满着食物的香味。
床上的女人眉宇静然,明眸紧闭。
男人有些自责。
明知她身子骨娇弱,他还不知分寸地要了她一遍又一遍。
她现在肯定累坏了……
南宫净屿小心翼翼地在她脸颊落下淡淡一吻,便轻手轻脚地掩门而去。
临走前他还不忘对着下人吩咐一句——然妃因微感风寒需要得到休息,所以任何人不得前去打扰。
微感风寒……
咳咳,某个男人说起谎来就是这么面不改色心不跳……
然而此刻的刑部,却是另外一番风景。
南宫净屿阴沉着脸,一步一步走进这阴暗潮湿、深不见底的牢房,幽冷的瞳眸潜藏着波涛汹涌。
整个牢底寂静无声,只有黑暗深处不停传来男人的咬牙闷哼。
“连竹。”南宫净屿看着双手锁在铁链上的黑衣人,皱了皱眉。
连竹会意,摆了摆手,示意停止行刑。
“恕属下无能,没能从犯人嘴里得到皇上想要的信息,请皇上责罚!”
南宫净屿并未多言,只是抬脚走到了黑衣人面前,一只手强有力地擒住了他的下颚骨。
下一秒,只见男人用力一扯,便完整地撕下了一张人皮面具……
面具下藏着的,是一张秀气却带着几分狂傲不羁的男人的脸。
二胡扯了扯嘴角,用力地朝地上吐了一口带血的唾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