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挽起袖子露出手臂光洁,款步而来,勾唇轻笑:
“哎呀吓着你们了?”
她笑着,脸色如常,似乎与之前也没什么变化。
若不是夏侯旋那一身殷红血瘢犹自刺眼,看了她如常的神色,连洛玄都要觉得方才一刹变故不过只是幻觉?
她伸手拉过洛玄臂膀,那玉璧雪白晃得人眼晕,洛玄蹙眉下意识去拉,却看她另一只手衣袖老老实实拉下,却独独露出这半边手臂,眼光看向夏侯旋?
他也眼中似有疑惑一闪,原先看洛玄欲言又止若有所思的神色,原本下意识认定他一定沾染过她的身子,心里兀自怀疑——
却因那鲜红艳痣一闪,守宫砂如此明显不可忽视,也因此不大确定?
她却笑笑拉下袖子,顺手握住洛玄伸过来拉她袖子的手。
广袖落下,鲜红艳痣掩与其中,见她含笑?
“旋,咳咳,这些事儿,大白天问起来是不是不大好?”
……
感情她听见了,还是猜到了?
夏侯旋无奈摇头,看了看她面色,又看看她拉着洛玄往后拽的样子,哪里看不出来这妮子护短的毛病犯了?
而今,洛玄面前,他却似乎已经排除在护短行列之外。
夏侯旋无语轻叹……
想叹有美一人在水一方,而今相隔一个洛玄,似乎已经相隔了千里万里?
又想叹某些人有了男人忘了兄长,隔着个洛玄,却也磨灭不了他下意识把自己摆在兄长位置上的事实?
随即一笑——
无妨。
她有了男人忘了哥也不是就他一个哥,孟梓桑还在曜日哀哀怨怨呢!
她拽着洛玄往外走,也没看鹂儿欲言又止的神色,鹂儿却摇了摇手中瓷瓶?
夏侯旋给她的药满满一瓶,足够吃七天的药生生被百里雁一口吞下一半。
如今看来是神色如常,天知道会不会出什么问题?
夏侯旋缓步走出树后阴影,接过鹂儿手中瓷瓶,摇了摇,也是苦笑……
“她太看重洛玄了。”
一语感慨万千,叹百里雁不惜伤了身子也不肯让他担心。
恍惚间这也是她无声的宠爱……
他为她操心够久,她却舍不得让洛玄日日愁上眉头,就愁她的身子?
会让她生出一种自己快不行了的感觉!
她恍惚看来脸色红润,却依旧不难看出那红润虚浮,红润下依旧是一抹苍白?
她额角大汗淋漓,洛玄为她轻柔擦去,夏侯旋远远看得出洛玄神色忧心低低询问?
她摇摇头示意无碍,却拉着他在树下坐下打死不肯松手。
逆经——
洛玄却也听过,而少来看见。
而今看她脸色苍白,无奈摇头,伸手,探向她下腹?
掌心一抹暖意圆融,他驱使内力温热了肌肤为她暖身,她微微挑眉,咬了咬唇,却也未曾拒绝?
她默默咬唇,依偎在他怀中。
像是脆弱的雏鸟,寻求温暖的怀抱。
她紧紧蜷缩,咬牙,被他轻柔的拂过柔润长发。
她也唇角含笑,又笑得无奈?
笑,笑洛玄体贴看得出她的腹痛难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