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叹，三分不舍七分哀怨。
“雁儿，我以为你知道，这一路来的点点滴滴，如今我们在一起不容易，何必去计较得失利益？
爱情里，我们都不该这么聪明，有时候学着糊涂一点，不是更好吗？”
她颤了颤，只因夏侯旋似乎也说过同样的话。
害怕靠近的是她，害怕伤害的是她，自我保护只是本能，却因了她保护自己，而释放尖刺，何必让用一颗真心来触碰包裹她的人也遍体鳞伤？
而这样的答案，又该如何选择？
或者说，她该如何选择……
又哪有选择的余地？
“听你心里的答案。”
他的手微微上移，扣住她的心口，她一颤，感受他俯首在她耳畔。
“我想知道，你心里，究竟有没有我……
如果有，有多少？让你可以随意抛弃？”
她咬了咬唇，不只是贪恋他的触碰他的温暖，却更加难舍……
要说选择，她何尝会选择离开？
好容易一路风霜雪雨至此，眼看希望在即，她又如何舍得？
她咬了咬唇，被他轻轻撬开贝齿解救。
他指尖抵在她齿关，轻轻摩挲她的唇，眼中满是怜惜，轻声问：
“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
为什么不能收养小不点儿？
话只说了一半，百里雁却深知他意。
她眼光剧烈闪动，一瞬，也叹……
“如果我不想告诉你呢？”
“那就不说。”
她没想到他这般高高提起轻轻放过，百里雁咬了咬唇，却又咬到他手指。
他低低一笑，早知道她的习惯，轻声调侃：
“干嘛总喜欢咬唇？本王没把你喂饱？”
‘唰’——
百里雁脸一红？洛玄说话向来低哑魅惑，尤其是在她耳边，几乎是自觉不自觉的身子就是一软……
未经人事，哪里经得任何瞭拨？
而他即使经历风月，却只觉得在她的青涩下，也轻易败下阵来。
相拥的身体本能升温，有情之人，乞求更暖更软的契合。
素来是忍不住的，他却也不愿苦了自己，哪怕只是苦中作乐。
他大掌不安分的游移，她似乎羞赧的轻轻扭动，却被他更紧的扣住了喓际。
她低低嘟囔，“洛玄，你想要孩子吗？”
话音一落，有人不安分的手上一僵。
若是没有那许多问题，他一定会说想，而今……
他眼光深了深，似乎突然明白了什么，她不是如此排斥收养一个孩子，却是在愧疚她不能给他一个孩子？
他也无奈叹息，在她听来，更像责怪。
毕竟她从没说过不能轻易交付，而洛玄不愿轻易占有，恍惚看来似乎也只是想‘留到大婚之后’？
她以为他不知道他以为她不知道，隐隐瞒瞒躲躲闪闪，两颗真心磕磕碰碰，隔着迷雾看不清真实，却在迷雾中如此紧紧相依，即使玉碎也不愿割舍。
他每每如此将她挑逗又不愿意轻易占有，是否也只是因为如此，她以为他不爱她？
他低笑，笑里却满是苦涩，哪里不想占有。
若不是当初楚丰云警告得及时，估计他自沔南归来第一件事就是吃了她。
军营相处那么久，机会没有一把也有一个——
再说。
心有所想，自然善于把握机会，却反而是他从不轻易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