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日的弄华阁依旧冷清。
真正的喧嚣,要等到夜晚。
百里雁在院子里迎着春日和煦的阳光小憩,便被这坏心眼的人抓了个正着?
她几乎是被他吻醒的……
小院里空空寂寂,似乎连太阳也羞红了脸躲开了去。
他十分不习惯没有她的日子,这些日子疲惫,只觉得孤枕难眠,便分外留恋她的温度。
难得见了她睡得沉静不忍打扰,却也耐不住满心久旷的思念,顿住了将要离开的脚步?
忍了又忍,终究没忍住亲近她的冲动。
倾身而下,双手撑在了精致的躺椅间?
那难以抑制的久旷思念,那素来难以对她做到转身离去的稳健步伐,终究缓缓停留,似乎也期待那初醒的朦胧娇憨,能再次展现于眼前。
哪怕……
只是一解相思。
哪怕只是短暂温存。
他轻柔的俯身,舔了舔她的唇瓣,似乎依旧在纠结该不该惊扰她难得的酣眠,又抑制不住那甜不释口,更深的倾入,一诉那刻入骨髓更深更深的思念?
他的舌尖灵活探入,启开她的温软,徜徉她的世界。
带着一丝小心翼翼,有珍重的爱怜,也有一丝隐然的暴戾因子蠢蠢欲动。
想破坏她这分恬静的美,想急急将她惊醒,更想狠狠将她柔躏?
而他什么也没做,只是轻轻地流连她的齿关,更轻的撬开她的天地,听她无意识的呻吟换来愈发难以控制的战栗?
终究换他狠狠吸允她舌尖的一刻,惊醒了那沉静的酣眠?
她眼中有迷茫水汽,睁眼,却看他享受沉沦。
她失笑无奈,暗骂这人死性不改,却看她坏心眼的笑了笑,舌尖灵巧的一允,反而惊醒了他的沉迷?
她一旦有所反应,他便一愣。
似乎也在暗骂自己不懂体贴她难得的休息,明明初衷不过是看看她就走,如何发展成了这幅样子?
她却似乎不怪他。
她张开双臂轻轻地拥住了他的脖颈,换来他的主动,更深的侵入,却带了几分肆无忌惮的宣泄。
恨不得把她吞入腹中揣在怀里?免得那公文缠身之际,满脑子都是她的影子,哪里克制得住。
而她,也是思念。
两日不见,思念素来都不是单方面的选择题,如今隔了慎国那一闹,也算作是久别重逢。
算来算去,应该也算热恋期,无怪乎满心都是彼此的影子。
不是只有他不能割舍,她何尝不想念那夜夜坚实的怀抱温暖的温度,却也只能无奈的蜷缩起身子,试图寻求那一丝飘飘摇摇的安全感?
簌簌落花溅落,他也狠狠压了下来。
实木藤椅也发出细弱申吟,彼此喘息渐渐粗重,总以为不过是一触即分,也总知道那一触便再放不开,怎么能说分就分?
门外似乎有细弱的动静,如同春风吹过了落花,轻柔落地,情动当时,哪里有闲暇注意。
门外静了静,似乎也等了等。
若是细听也能听出何人踌躇纠结在尴尬的踱步,似乎转身想走又觉得不能离开?
也握紧了拳,满心无奈……
她似有所觉,又恍若未觉。
他也察觉到她的分心,低笑一声,大掌扣住她的后脑拉回那飞散的神思?
不轻不重的一允,听她无奈嘤咛一声,也只能满门心思放在这一旦沾染就不肯松口的饿狼身上?
她被他紧紧压迫在藤椅的椅背与他之间,无奈的仰起头将他迎合,承受他爱怜的力度,是她也相思。
或许是无奈,或者是甘愿,甘愿放任谁的尴尬不理不睬,这一刻,也沉湎于这无声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