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上女下……的古怪姿势,导致红杏动弹不得。
心,也乱了半拍。
此时气氛中流动着轻软的暧昧与火光的温暖,齐湛情不自禁俯下身去……
听见她心跳如擂震颤人心,他满心欢喜的想:
她的心……
是否也因他而跳动?
不是,百里雁自己比谁都清楚。
此刻跳动的是不安是挣扎,是思想的挑战,无与伦比的爆发,冲刷着意识最后的壁垒。
她静静垂睫,想借此掩盖眼底那一抹不安。
她想活命,想见洛玄,可是这其中似乎诸多矛盾与冲突,让她求而不得。
一如此时身不由己被齐湛俘虏,而她深知——
这个时代,王权大过天,女子贱如草。
也许能活下来已经是最好的结果,哪里又能奢求更多?
她深知,这一吻似乎可以吻落未卜前路上的许多不安因素,若齐湛对她动心,日后的怀疑猜忌试探揣测不知会就此减少多少,或就此直接抹平。
而她,这一路来风霜血雨尔虞我诈,疲于应付心力憔悴,有那么一刻也觉得累,想休息想偷懒,想不管不顾放纵一切自由滋生与发展。
她明知道最简单直接的办法是让齐湛爱上她,好歹她还活着。
活着……就能见到洛玄。
然而不是人人都能像洛玄那般好定力。
明明情到浓处,说不要就不要!
能及时忍住破笼而出的欲望,每每挑拨得自己都觉得自己放荡,偏偏他看起来还冷静的很。
装!继续装!好好的豆腐不吃,如今就要拱手送人?我看你还怎么装!
她或许想看洛玄吃醋或后悔的神情,却也不想因此让自己后悔,她比谁都清楚……
若是就此一吻,难道能骗过齐湛一辈子?
就算她借机拖延,又能拖延多久?
她比谁都清楚——
男人和女人,或许不会有那么多的忍耐与宽容。
齐湛不傻,不可能到嘴的不吃。
琐事亦如此,那夜半所做之事,更是如此。
她的身子……本就不知道还能撑多长时间,寒毒侵体似乎越发严重,有时自己都能感觉到器官在渐渐衰竭——
譬如她前段时间吐得剧烈,心力交瘁无心饮食有之,或者脾胃虚寒衰弱占据了很大一部分原因也未曾可知。
可她的药都在洛玄王府里,出门只带了出门用的,却没料到突发如此变故!
药?
早就没了。
因为她满心期待着年底回去与他团聚,或者也怕自己因为不安定的因素耽误了回程,于是强行扣住了药盒,意在懒于携带,亦或许……
可以因为没有药,强迫自己回荣锦。
而她比谁都清楚,相思之意孤苦,即使不这样做她也一样归心似箭,愿意回到他的身边。
此时,这个意外谁也没有料到,结果何尝可知?
气息接近在失控的边缘,她的心情也在挣扎中无法控制的慌乱!
此时这个世纪难题摆在眼前——
或者,吻与不吻,她不想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