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和尚的杂耍猴子

何仙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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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八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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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 寂元子好不容易应付完长辈回房时就发现人不见了,他看着空空如也的床榻, 以为她又跑了, 心中突然有一种如被利箭穿透的巨大痛楚,扶着桌子才堪堪站稳。

但很快,他发现了床上那半个吃剩的石榴。如果她决心要走, 也肯定会把石榴也一起带走的。

果然, 寂元子发现她的零食玩具等都在,因为说要帮她修扫把, 那扫把也搁在角落里, 并没有被一起带走。对她来说, 那扫把胜过一切, 是绝对不会轻易离身的。

她不是自愿走的。

还能有谁?有这么大的本事, 在他大婚之夜将他的新娘抢走?

寂元子几乎不用想就可以肯定, 他抽出挂在床头的宝剑就冲了出去。

那妖女醒来的时候,先是闻见了一股蒸腊肉的味道,她掀开盖头坐起来, 却发现这里不是寂元子的卧房。

这里是一处山洞, 四处燃着烛火, 布置得很干净, 身下的床榻也铺得十分柔软, 帷帐顶上还挂着骨头风铃。

她揉了揉眼睛, 透过朦胧的纱帐看见了一个黑色的人影正在桌前忙碌着, 她撩开纱帐,“阿戚?”

见她醒来,阿戚和煦一笑, “姐姐, 快来吃饭吧。”

她看了看四周,不解,“是你把我带到这里来的?你要做什么?”

阿戚来到她身边,牵起她的手,“姐姐嘴里说着希望阿戚好,成亲了却也不告诉,我如何能好?”

她慢慢抽回手,垂着长长的睫羽,“你放我走吧,寂元子还在等我。”

在她指尖将要抽离时,又被他猛地拉进怀里,他单手环住她的腰,“在我怀里,就不要在想寂元子了,他能给你的,我亦能。”

他低头去吻她的唇,她偏头拒绝奋力挣扎,“我不要!”

阿戚牢牢将她圈在怀中,冷冷看她徒劳抵挡,“你哪里也去不了。”

她在他怀里大喊大叫,“你放开我你放开我!!”

“好!我带你看!”他拽着她的手臂带着她走出山洞,来到外面。这里是一处高山,下面是深谷,对面是陡峭的悬崖。

他们站在狭窄的平台边缘,阿戚指着对面给她看,“看见没有,对面就是卧佛岭,卧佛岭下有个天坑,那就是封印刑天残躯的地方。我已经收集齐了鲜血,他们正在四处抓人献祭打开封印,还有一个时辰,封印差不多就可以完全开启,寂元子必然会为了献祭封印而死,你跟着他有什么好?守活寡吗?”

他弓下身握住她的双肩,“我哪里不如他!我伺候你二十多年,你心心念念全是他!明知道他会死还愿意嫁给他!我哪里不如他!!啊?”

山巅的风吹得她红色纱裙烈烈飞扬,她泪如泉涌,用力摇头,眼泪也随之飞出,“我求求你了,别这样,你也可以有很美好的未来的,你的人生还很长啊,没有必要为了我这样做,我不值得你这样做,杀了他你也会受到天罚的。”

她抓着他的袖子跪在他面前,“阿戚,寂元子注定是要为了献祭而死的,我只求你留得一缕残魂让我再有机会跟他相聚,我不能没有他……”

她妆都哭花,膝盖跪在坚硬的山石上,卑微地乞求。

阿戚冷冷看着她,许久,食指轻轻挑起她的下巴,侧脸在朦胧月色下呈现出绝美的轮廓,“你不能没有他,可我怎么呢?姐姐,阿戚也不能没有你。”

他指腹抹去她脸颊的泪痕,“姐姐盘算得好,今生缘来世续,可我呢,我只有这一生,我这一生,只喜欢姐姐。我怎么办啊?姐姐,我怎么办?我这一生,等了千千万万年!才有一次再世为人的机会!”

她眼泪不断涌出,脸颊被风吹得生疼,像一张破碎的纸,只是无力摇头,“我不知道,我没有办法一分为二。”

阿戚忽而笑了一下,扶着她站起身,“姐姐当然不用一分为二,杀了寂元子就好了。”

她猛地抬头看他,眼神终于染了怒意,“你认真的吗?”

阿戚回望他,眸子里温柔如初,“当然。”

她心里发了狠,手下一记炎爆术就要打出来,阿戚一把握住她手,那簇还未成型的火苗就在他掌心熄灭。

这一招她用了十层修为,以寂元子现在的能力也是无法抵挡的,毕竟他如今只是一个凡人,一部分修为封印在真身,还有少数封印在尘澜珠内。

但她的修为,皆是以寂元子给的珠子为基础建立的,极为纯厚扎实,同道行的妖怪一般都不是对手。但现在,却就这样他手下轻易覆灭。

她意想不到,惊诧望向他。

他一向都藏匿得很好,从来没有在她面前显露过这种强大的能力,她也从来不知道他的修为已经有这么高了。

她一直以为他只是一只普通的妖,因为先天缺陷,无法幻化妖型。她恍然大悟,“原来你一直在骗我。”

阿戚与她十指相扣,“我从来没有骗过你,我只是没有告诉你,因为阿戚不知道姐姐会不会因此而厌弃我。”他伸出另一只手,凌空贴在地面,向她展示。

她大睁着眼睛,看见夜色里莹绿色的生机像萤火虫一样从周围的草木身上冒出来,又朝着他的掌心汇聚,失去生机的花草树木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枯萎、凋残。

“这是一种与生俱来的能力。”他仍是笑着看她,“姐姐应该也想起来了吧,那棵无论如何也救不活的山茶树。”

她惊恐睁大眼睛,“你就是这样杀的小寂寞,为什么?你们从小一起长大的啊,吃一只母羊的奶长大的啊,难道不该像亲兄弟一样亲吗?我从来没有因为喜欢他而冷落你啊,你们的吃穿用度都一样的。”

阿戚颇为厌烦地皱了下眉,他很不喜欢忆起从前的这些事,“但我偏偏就是不喜欢同人分享!!”

他握住她的那只手稍稍用了力,她顿时感觉体力的修为在快速流走,奋力挣扎,却全身软绵绵一点力气也使不出来,小脸上满是惊怖,“你做什么!”

阿戚没有回答,只是加快了速度。很快,她的修为被全部抽走,变成了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凡人,失去修为带来的剧痛让她连喊叫的机会也没有,直接疼得晕了过去。

阿戚接住她,蜻蜓点水吻过她冰冷的面颊,将她抱回山洞放在榻上盖好被子,随后在洞内设置了防止她逃跑的结界,转身离去。

寂元子以尘澜珠感应,却没有找到人,珠子被随手丢弃在山间一条小溪中。他从水中拾起珠子放入怀中,对身后的广遥子道:“不在这里。”

广遥子忆起定安镇疫病之事,猜测:“会不会是在定安镇?”

身后寂安也道:“还有万寿崇真宫!广义师叔的尸体已经查验过,像是万寿崇真宫所为,定安镇也在是他们的管辖,这些事情或许有关联!”

寂元子拧眉,“广义师叔?此事我怎不知?”

寂安心虚,“师父叮嘱过不准告诉你,让你好好准备大婚的事……”

寂元子也不纠结,现在重中之重是赶紧找到人,迟了唯恐生变。一行人随即兵分两路,广遥子带人去往万寿崇真宫,寂元子和寂安去往定安镇。

这次大婚,道门里来了不少高人,大家听说寂元子的新娘子竟然在观内被神不知鬼不觉地抢了去,也是十分气愤,纷纷抄家伙一起出来找。寂元子这队人里,也是高手如云,随他浩浩荡荡就去了定安镇。

一群道士御剑而行,远远却见定安镇上空笼罩着一团黑雾,黑雾遮天蔽日,像一只狰狞的巨兽要将整个定安镇都全部吞没。有见多识广的道士立即认出来那是刑天怨气所致,大叫一声不好!

寂元子见那黑雾,心里也是咯噔一声,封印恐怕已经开启了!

他的使命就是以身献祭那封印,可现在人还没有已经找到,封印就开启,心中不免焦躁。寂安忙按住他的肩安抚,“大师兄别怕!我们一定会找到师嫂的!”

寂元子凝眉不语,只能加快御剑速度。

怨气笼罩的范围非常之大,定安镇附近的三四个村镇也都在其中。但奇怪的是,一众道士落了地,街面上却连一个活人都没有发现。

寂安敲了几户人家都没人应,□□进去看,应是正准备吃饭,桌上碗筷都已经摆好了,找遍房前屋后,却一个人也没有。

有曾经参加过临安城救援的道士制止他,“不用找了,肯定已经被妖怪抓走拿去献祭封印了。”

寂安握紧了腰间宝剑,“定安镇出了这么大的事,万寿崇真宫怎么不管?”道门派别之间的地域划分还是比较严格的,上次定安镇之事他们已是逾越,后因广义子之死,两边更是再没来往过,却不想,妖怪们已经把这里当成了老巢。

寂元子道:“恐怕万寿崇真宫也早就失守,不然那些开启封印的鲜血从何而来?”

不过镇中也并非空无一人,还有少数人没被妖怪抓走,藏匿在家中。这会儿被他们惊动,纷纷出门求救,寂安带着人挨家挨户地搜,如今也顾不得派别之分了,现将搜救到的百姓聚集在一起保护。

赤瑶也跟来了,为免活人受怨气影响邪念滋生自相残杀,在镇中祠堂外的空地上架上大铁锅熬药。

这次寂元子不再是一个人,跟着一起来的道士也都不是一般人,大家一到地方就开始各自行事。救人的救人,找人的找人,画符的画符,为免怨气再往外扩散,自发组织起来在外围布结界。

其余的十来个人则跟随寂元子一起去往怨气最为深重的地方,一路上并没有遇见多少妖怪,大多是受怨气控制疯魔的普通人。

有些已经死去多时,受怨气影响竟然还能从地底下爬出来作恶,看见人就一群一群地围上来攻击,有些则只是暂时失去了神志,还有气息。

黑雾笼罩内十步开外人畜不分,寂元子等一众道士俱是小心翼翼,偶遇活人一律打晕,传音给寂安抬到镇上救治,死人则全部绞杀,砍掉双手双脚让其失去行动力。

短短的几里路却是步步艰难,三步之内便会遭遇一具死尸,这些死尸百折不挠,极难杀死,砍断的手还会在地上爬着继续抓人,很难对付,只能用符咒烧成灰。

寂元子仔细观察过,很多尸体的死亡时间并不算久远,按其腐败程度估计,大多在半年以内。恐怕都是之前因为疫病不堪折磨而选择跳崖死的普通人,因为根据尸体模糊的特征判断,大多都是老人和小孩。

寂元子浑身都是被溅上的尸液碎肉,宝剑砍得卷了刃,握剑的手虎口也裂开了。他不敢停下,脸上表情因为持续机械地砍杀已经变得麻木,他只想快点找到她。

一整夜,寂元子等人才堪堪走出一里,实在累极,坐在路边略略修整。寂元子使了个术清洁掉身上的污渍,斩下一片里衣缠绕手掌。

他相信她性命定然无碍,但不敢保证那个人会不会做出别的伤害她的事。每每想到此处他便痛心不已,但毫无办法,路只能一步一步走,这些都是那个人给他布下的障碍,目的就是让他找不到她。

他不敢去想,如果她真的出了什么事自己该怎么办好,最后怀着满腔的遗憾和愧疚死去吗?等到神魂回归仙体之后,恐怕就再也找不到她了。往后千千万万年的清冷岁月,没有她又应该怎么渡过。

从前他不曾觉得时间难捱,可现在只要一想到往后的岁月里没有她,便是锥心之痛。

他双眼熬得赤红,低头用布条一圈一圈缠着手掌,同行的城子坦三清观常无子轻拍他的肩膀安慰,“先歇息一会儿吧,休息好恢复了力气才好找人。”

寂元子点头,凝神闭目调息,可脑海里一遍一遍都是她银铃般的笑闹声,他始终无法完全静下来,那音容笑貌犹在眼前,他不舍驱散。

而此刻的卧佛岭下已是尸骸遍地,深坑内黑气不断地涌出来,往四周扩散。无数的人为了开启封印而献出了生命,到处都是尸体腐烂而产生的血腥味和尸臭味,就连全琩子和白荛也在开启封印时受到怨气反噬。

全琩子靠在山崖下的石壁上,全身皮肤已经被怨气腐蚀变得乌黑,肉.体凡胎承受不住那种磅礴力量的冲击,他体内经脉全部断裂,左不过个把时辰的活头了。

白荛靠在他身边,样子不比他好太多,她头上布巾不知掉落在何处,头顶是黑色的寸余长的发桩,胸口被怨气冲破时炸出的碎骨划出了又深又长的伤痕,鲜血流了半身,她一身黑衣,却也不显。

封印开启时,他二人离得最近,故而也伤得最重。其余人皆在天坑旁汲取这纯正又古老的怨气来充实自身,加快修炼的进度,修为一时突飞猛进。

全琩子艰难转头看了白荛一眼,“你,不去啊……”

白荛扭头看他,想笑,嘴里却不断涌出鲜血,好半晌才断断续续回答:“我……使命完成了,涂山氏得救了,是死……是活,都不重要……”

阿戚踏过尸山血海而来,于他二人面前伫立,看向白荛:“想活吗,你还有得救。”继而看向全琩子,“你没救了。”

全琩子嘎嘎笑起来,声音像生锈的铁器摩擦,“寂元子必死,我也算为师门报仇了……老夫,死而无憾!”

白荛虚弱笑笑,“罢了,我……就算活,也回不去涂山氏了……与其给族中留下污点,不如死了干净。”

阿戚点点头,道了一声好。他丝毫不受这怨气影响,在这黑气里,他更加如鱼得水。

他转身欲走,身后白荛突然猛烈咳嗽起来,咳得满嘴满下巴都是血,阿戚转头看她,“你还有什么话?”

白荛好半晌才喘匀气,缓缓道:“虽然,我们……各自有不同目的,但这些时日,也像家人一样一起生活过……我……”她忽然又意识到这样说可能有些不妥,改口:“你把她带回来了吗?”

阿戚目光平静,“自然。”

白荛问:“以后打算怎么办?”

想起姐姐,他神色也不自觉柔和了几分,目光似乎穿透一起,落在那张恬静的睡颜上,“让她忘掉过去,我们像从前一样生活。”恍然想到成亲这件事,他觉得似乎也不错,补充:“还会成亲,永远在一起,再也没有人把她从我身边抢走。”

白荛看着他,他那么自信、聪明,又强大,十分笃定构想的一切必然会发生,且会是想象的那么美好。她不得不提醒他,“可如果她不愿意呢。”

他目光徒然转冷,“我会让她忘记一切,从今以后,她身边只有我。”

白荛摇头笑,“可是,她还是不爱你。她忘了,你也忘不了,忘不了她曾经爱过别人……早晚有一天,她也会发现的,那时候就真的没办法了。”

阿戚并不打算跟她解释太多,没有人可以阻止他要做的事,他也不得不提醒她,“你快死了。”

白荛闭上眼睛,不再说话,阿戚转身离去,全琩子不知何时竟已没了气息。

回到洞穴,那妖女已经醒了,她还没从修为全失时产生的那种撕裂般的痛处中缓过神来,睁着茫然的大眼看着帐顶。

阿戚来到她身边,摸了摸她的额头,轻声问:“怎么不吃东西,我给你做好不好。”

他不似寂元子那般,事事都要先问询过她的意见,说要做就不由分说起身去熬粥。

不多时,粥熬好,送到她唇边,她却把头扭了过去,拒绝。

阿戚搁下碗,探过她的脉搏,往她身体里注入了一点属于她的灵气,滋润她的身体。这样既可以防止她反抗逃跑,也可以保住她的性命。

她转头看他,嘴唇因为缺水已经干裂,“你把我怎么样了。”

阿戚指腹摸上她的唇瓣,只给予少许灵气滋润,那唇畔重新恢复了水润光泽,如樱桃一般的粉嫩。他喉头微咽,忍不住想俯身品尝那唇的滋味,他已经觊觎很多年了。

他确实这样做了,遭到了她的奋力抵抗,但那点力气不过蚍蜉撼树。

他牢牢握住她的双手控制住她,也不恼,“没关系,等寂元子死了,我就会让姐姐忘记这一切,忘记这些不堪,以后你身边只有我。”

她惊恐睁大眼睛看他,不可置信,“你要抹去我的记忆!”

不要!她不要!寂元子已经忘记,如果自己也忘记,那还有谁记得他们的过去!记得净慈寺菩提树下晒太阳的那只小猴子!记得历儿山下竹屋里的那句终身饲养!

她眼泪一下子涌出来,如今已不是他的对手,只能乞求,“不要!我求求你,不要让我忘记……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不要让我忘记……”

“这幅楚楚可怜的样子,多让人心疼。可还是为了寂元子。”阿戚看着她,微微蹙了眉,“我真想看看,你为了他,可以做到哪一步?”

“你这幅样子,怎么哄得我高兴?”他有些不满。

她手背用力擦去脸颊的泪水,压抑悲伤,仰头看他,“那你想怎么样?”

对她,他总是很有耐心,“我想姐姐像寂元子那样对我。你跟他平日如何相处,就如何对我,我会考虑保留你的记忆。这应该不难的,正好我也想试试,如果抹去你的记忆你是否会对我如初,不然我还得想别的办法。”

她沉默,阿戚站起身整理凌乱的衣袍,“给你一点时间考虑。”他看着她,又忍不住俯身吻过她的侧脸,在她耳边说话,“期待你的表现,姐姐。”

定安镇外仇池山,寂元子等一干道士仍在不知天日的斩杀着那些拦路的死尸,他已经很久没有休息过,累了就嗑一颗丹药继续,剑都不知道斩断了多少把,但这些如浪潮般的死尸仍是没个尽头。

一干道士俱都是筋疲力尽,灵力已经快要耗尽,但距离卧佛岭还有很长的一段路途。

寂元子已经彻底失了智,像一具没有感情的机器,机械挥舞着手中的长剑。突然,身后常无子按住他的肩将他带离了几步,“小心!”

三枚枯萎的树叶像利箭钉在寂元子原本站立的地方,寂元子抬头,看见前方的黑雾中走出了一个人。

他一身黑衣,嘴角含笑,容貌精致秀美,手里还把玩着一块红盖头。

“果然是你!你把她带到哪里去了!”寂元子目眦欲裂,恨不得用手里的剑将他捅成筛子。

阿戚轻笑,“来看看你,看你这幅狼狈的样子,姐姐怎么会喜欢上你了呢?你实在是太弱,弱到不需要我出手,可能就自己累死在山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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