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和尚的杂耍猴子

何仙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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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八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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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青苑翠竹掩蔽, 雨溅青石,声声寥落。

室内却温暖如春, 红烛薄光下的美人娇颜灿过三月桃花。

妖女没骨头似的倚在寂元子怀中, 就着他的手吃米糕,不歇气地吃了十多块,瓷盘见底, 寂元子方才取了帕子给她擦嘴。

寂元子始终觉得她不大像只猴妖, 更像只猪妖,小猪一样的能吃。

他手掌贴上她腹部揉了揉, 只感觉出奇的软, 纤腰不堪一握, 忍不住好奇, “吃这么多, 都去哪了?”

这么能吃,也不见胖,不过有肉的地方一点不少, 摸着软乎乎倒是很称手。

她不说话, 只微微扬起下巴, 寂元子顺着看过去, 马上会意, 端了调好的蜂蜜水来喂她喝。

她舔了舔唇, 听着窗外的雨声, 放松了身体倚在她怀里,出神道:“你还记不记得,以前在历儿山脚下的时候, 我们住在竹屋里, 外面也是像这里一样有很多竹子。那时候常常都在下雨,你不爱带我出去,怕我弄脏衣服。你出去做事的时候,我就趴在床上吃你给我做的零食,听下雨的声音,等你回来。”

每每谈及过往,她眸子里都会泛起奇异温暖的光彩,寂元子之前对前世并不好奇,但自她来了以后,他也常常忍不住去想,在脑海中构建她描述的那些画面。

还有她说的那个三十年一成熟的,可以助人忆起前世的枥树果。他突然就很不想失去,曾与她相处时的点点滴滴。

寂元子眼神深重,竟忍不住去想,她跟她那个弟弟,二十多年朝夕相处,是否真的从未有过僭越?

寂元子眼中极尽挣扎,他实在不愿这般去想,但这样的念头一旦开始就停不下来了。

这妖女从来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能坐绝不站着,能躺绝不坐着,哪怕是人前也毫不在意,依旧我行我素。

这样的娇气,是被千恩万宠惯出来的。那自己不在的这二十多年,是谁惯的她?

邪念死灰复燃,他突然用力握住她的双肩,沉声问:“昨晚是谁给你上的药?”

“啊?”她还不明就以,“是阿戚啊。”

寂元子目光往下,滑入她衣领,心像被狠狠扎了一下,脑子里一遍遍闪现的都是初遇时他打坏了她的背,在房中为她上药时发生的种种。

若不是习惯使然,怎会如此毫无避讳与人亲密?

他大力将她推倒榻上俯身下来,呼吸急促,眼眶发红,“你跟他是不是早就什么都做过了?”

察觉到寂元子状况不对,她往外推他,“你胡说什么啊,阿戚是我弟弟。你是不是又毒发了?”

她撑着胳膊欲起身,寂元子分毫不让,突然发了疯似的埋头去吻她,那气息和味道引得人甘愿往深渊跌去。

她奋力挣扎,几次欲以广遥子教授的涤尘诀梳理他神志心脉都被他打断。身上的衣裙被粗暴的扯坏,她惊声大叫,“寂元子,你疯了!”

如果是寂元子,她自然是愿意的,但绝对不是是现在,也不是因为药物。加之如果在此时行事,对寂元子绝对是百害无一利,还会为那妖毒打开一个入侵的缺口,致他于死地。

她祭出扫把横在两人中间,寂元子啃了一嘴稻草,身子猛然一僵。她趁机溜走,快速翻身下榻,拾起床边滚落的那个小瓷瓶来看,嗅了嗅,舔了舔,心里顿时咯噔一下。

完了!花粉味道不对,不是解药。

赤瑶给的药绝对不是毒药,她现场验过的。思来想去,那就只能是那狐妖了,打斗的时候被她掉包了。

她心中正震惊不已,腰上一条手臂捞过来,人凌空摔到了榻上。寂元子红着眼睛垂首看她,脸色却阴沉得吓人。

她蜷着腿往后缩,终于感觉到害怕,“寂元子,对不起,我不是有意要害你,那个药,我……”她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越解释越乱。

寂元子神识混沌,面上却丝毫不显,他大概猜到了是怎么一回事,但也无心追究。

他半跪在榻上,一身白色道袍半解,居高临下看着她,神态已不是平日里清高样子,像一头即将要吞噬人的野兽,胸腔剧烈起伏着,难抑澎湃心潮。

这种时候本应该让她走的,走得越远越好,但始终有根刺横在心上,且她这幅样子,实在是让人挪不开眼。

她身上的衣衫被扯坏了,那些青紫的伤痕像被人凌虐而致,黑发垂散,半掩不掩。小脸上有恐惧、有担忧、有内疚,甚至还有一点赧然。

她侧过身子避开他滚烫的目光,似妥协一般垂下浓密的鸦羽,“寂元子,只要你承认,你喜欢我,其实我也……”

话没说完,寂元子没有预兆握住她的脚踝将人拖下。

理智已被欲念焚烧殆尽,手下动作也完全不似平日里温柔,初时她自然免不了吃些苦头。

垂散的半透纱帐中,一个哭得娇娇可怜,一个闷声埋头苦干。

窗外雨又下大了起来,外头暗沉沉不见天光,只有廊下两盏被风吹得飘摇的灯笼,在青砖上映出一片昏黄朦胧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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