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岩摸摸他的脑袋，语气温和又不容拒绝：“要叫婶婶！”
童谣和红杏相视一眼，红杏从季岩的手里抱过孩子，童谣拿起碗，极为有耐心的一口一口地喂着小孩儿。
杨子贤吃饱饭，见她们还在折腾着，便趁着这个得空的机会，和季岩坐到外边的院子里。
季岩坐在靠椅上，看着满天的星星，和明亮的圆月。
杨子贤拿了一小瓶酒，和两个酒杯，搁到他面前的石头上。
“想什么呢？”杨子贤斟满了酒，一杯留给自己，一杯递给季岩。“这么入神，我来都不知道？”
“没想什么，就是觉得，我的人生开始变了。”
脱离他预想的轨道行驶。
“有了家室，当然不能同以往那样胡来，没个正经。”杨子贤以一个过来人的身份，谈论着。
季岩眸光微沉，淡淡嗯了声儿，抿一口酒。
杨子贤喝了一口，若有所思道：“年少轻狂时，发誓一定要找个心意相通的，白头偕老，恩恩爱爱一辈子。但长大了，思想成熟后，发现根本不是那么一回事儿，成个家，养个孩子，菜米油盐姜醋茶，凑合凑合过日子也就作罢。”
季岩看了他一眼，不禁怀疑：“怎么？孩子都快生了两个，你还来感叹这个？后悔了？”
杨子贤笑了一下，拍拍他的肩膀，不否认道：“谁不是那样？自古以来，世人都是这样，逃不了的。”
季岩又是抿了一口，没有回应，不知是认同还是不认同。
杨子贤扭过头，朝着季岩微笑，“你这媳妇和那沈碧，可一点都不像。处了那么多天，你觉得如何？”
“还行，挺乖顺的，不闹腾。”
“不闹腾？”杨子贤嗤笑，接着调侃：“你不嫌憋得慌啊？这时候想想，沈碧还是不错的吧。”
季岩瞥了他一眼，放下酒杯，视线望进黑暗之中，暗道：“亲都结了，还想这个做什么？总不能娶了人家姑娘，发现货不对板，就退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