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愕中，熟悉的金光再次闪起，流动着的水底，古凤凰那张美到雌雄莫辩的脸若隐若现。
楚慎之知道，眼前的虚像并不是古凤凰本人，而是那只凤凰尾羽。
“喂，尾巴毛，你不是说让我自己去看凤凰神木张什么样子吗？可我到幻象里光看古凤凰和孔雀大明王了，根本没看到凤凰神木好不好。”楚慎之颇为不满意的吐着槽。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妖力不足的原因，古凤凰尾羽所呈现出来的虚像逐渐模糊，大有很快就消失的趋势。
“想知道事情的真相，就继续往前走吧。”水中传来了古凤凰低沉清润的嗓音，那声音空灵极了：“前面会有你想要的答案……”
前面？楚慎之不由的皱起了英气的眉，心里腹诽不已：这他妈一个大湖底，哪里是前，哪里后？
然而，他还没把心底的困惑向古凤凰的尾羽提出来呢，金光再次变的耀眼起来，几秒钟后，突然消失。
“喂喂喂……别消失啊！”楚慎之急忙喊道：“先给我指一下你想让我往哪儿走再消失好不好？你就说一个‘前方’，这他妈可能性也太多了！”
“前方”的含义确实有很多，它既可能是指古凤凰尾羽面对的前方，也可能是指楚慎之现在正在面对的前方……要知道，楚慎之和古凤凰尾羽刚才可是相对而望的，所以他们俩的前方其实是两个相反的方向！这他妈一旦走错，可就好玩儿了！
而且吧，这个“前方”也有可能不是一个明确的方向词，古凤凰尾羽的意思可能只是想让楚慎之继续往下走……把未来的路，当成了“前方”说出来……
操！楚慎之在心里破口大骂：阅读理解能力这么好就是麻烦，老子为啥就不能是个智障，直接选择自己的前面往前走呢？
纠结了一会儿后，楚慎之捡起沉在湖底的凤凰尾羽，正欲把它收起来在考虑出路呢，谁料他的手刚一碰到凤凰尾羽，原本已经失去了色彩的凤凰尾羽突然间又闪了一下。
欸？楚慎之倍感震惊：这是还有能量？
这时，一个大胆的念头在楚慎之心里升了起来。
他单手横向伸直，拿着凤凰尾羽，动作缓慢的转了一个圈儿，转圈儿的时候眼睛一直盯着凤凰尾羽，观察它的亮度。
一圈儿转下来后，楚慎之发现，当他转到原本凤凰尾羽所呈现的虚像所面对的那个方向的时候，凤凰尾羽的亮度最强。
果然！这个尾巴毛是古凤凰留下来给自己指路的！楚慎之心头一喜：不愧是古凤凰，考虑的可真他妈的周到！
有了方向，楚慎之也不再啰嗦，直接用凤凰尾羽给自己指路，继续快速的往前游着。
游了一段时间后，楚慎之诧异的发现，他所处的空间越来越小了。
怎么说呢？这个湖四面环山，表面看面积很小，但是很多山下是空的，所以湖底的面积还是很大的，楚慎之一直往前游，游的过程中好像进了某座山的下面，那感觉就好像火车过隧道一样，大山的最底部被掏出一个越来越窄的洞，楚慎之游进去的就是那洞。
这他妈也是天然形成的？楚慎之倍感惊愕：不是吧？哪儿有山长着长着，中间全长空了？
等等，山好像是堆起来的，并不是长起来的……
咳咳，不要在意这些细节，总之，这个洞很不寻常，应该是某个人故意挖出来的，而且挖的手法也很粗糙，一点儿也不像是凤紫鸣那个变态完美主义干的事儿。
所以说，在自己之前，其实还是有人来到过这里的？楚慎之的眼睛瞬间睁大了。
那一瞬间，他突然想起了几天前在聂家的时候，麒麟说过的一些话。
麒麟说：酒剑仙从不死林带出了古凤凰的遗骸。
虽然酒剑仙一直没有承认这点儿，但是不可否认的是，酒剑仙曾经肯定进到过不死林。
这个洞，极有可能是他挖的！
楚慎之感觉自己越来越接近真相了。
——当然，他更接近出口。
大概游了个七八分钟吧，楚慎之看到远方有个绿豆大小的亮光，他心头一喜，慌忙加快的游泳的速度。
一两分钟后，他游到了出口，一头从出口钻了出来。
然后……他就摔倒了地上！
没错，洞口外不再是汪洋一片，陆生狐狸楚慎之，终于重新回到了陆地上。
“这他妈也太神奇了吧？”楚慎之盯着出口由衷的感慨道：“这么大一个洞，里面全是水，水却一滴也没流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