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臣改造计

尔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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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119 尴尬(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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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辆马车。

面对车厢窗子, 一百八十度旋转, 可看到一张脸。

女, 年轻,嘴里塞布头, 双手反绑,不时挪动身子,伺机反抗。

画面再转一百八十度,另一张脸。

相同的姿势。男, 年轻,嘴里塞布头,双手反绑,与女子背靠背捆着。想反抗,奈何身手不行, 不如不反抗。

很快, 马车里又出现第三个人。

一只大手挥开马车厢帘子,得意大笑:“哈哈,被小爷抓了过来,就给我老实点,不然……哼!”

说话的人, 男, 年轻,少数民族细辫子头, 腰佩弯刀, 眸金黄色。

嗯, 这三个人分别是,顾莘莘,宋致,忽利。

回顾事情发展经过,堪称一幕黑色喜剧。

军营上明着喜欢的、暗着喜欢的、以及有好感的男一、男二、男三,正为争夺女一陷入混乱,还没等男一大功告成,抱得美人归,男四又强势插.入。

说来男四的突然出现,又得扯上恶毒女配,而且是老远之前的事——正是应了那句好人不长命,祸害一千年的娜木塔,别看这会的她已逃之夭夭,过去她还有一件谁也不知道的勾当,关于她跟忽利的暗中往来。

别看男四今日在军营广撒霹雳弹,网圈顾莘莘,利落又帅气,实际上为了这一幕他准备多日。

早在恶毒女配娜木塔将谢栩骗至山洞里想将其做成玩偶之前,她就有想法联系过忽利。

那会正值忽利人生最惨的时刻,驾驭狼群活捉谢栩顾莘莘不成,反被顾莘莘耍弄逃脱,而谢栩醒后对柔然展开了强硬的外交威压,柔然王惊惧之下忍痛将亲生儿子送去军法处置,忽利被打得去了半条命,床上硬硬躺了两个月。

坚信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这一准则的恶毒女配,便是那时联系上忽利的。当初她假冒月城公主的身份费尽心思引诱谢栩无果后,因爱生恨,决意将谢栩带进山洞,蛊术控制,将其成为人偶,对于心爱的人都能下手,又岂会放过顾莘莘,于是在决意加害谢栩时,她还做了另一件事,偷偷将一件密事告知忽利,即月城密道。

乱世纷争,皇权难定,不少皇室会在某秘密之地设下密道,供危机时逃生用。月城皇族也有一条密道,可从绿洲外一直穿进皇宫,此消息十分隐秘,只有历代掌权人及皇储才知晓。月城皇族亡了,剩最后一个小公主,娜木塔不知用了什么法子从公主口里套出密道,将密道告知给忽利。

告诉秘道的动机明朗,既然都痛恨这一对男女,便联手合作,我解决男的,你解决女的。

若要说句真心话,娜木塔其实是想一个人解决俩的,更能泄愤,奈何她能力有限,对抗一个谢栩已是大费周章,再来一个白殷转世,更是难上加难。于是她干脆将烫手山芋丢给了忽利。

那会忽利联想自己被打得半死的经历,对与谢栩顾莘莘两人已是恨之入骨,有人与他联手,还将密道告知,求之不得,当即答应解决顾莘莘。

联盟开始,本该一人一个有序进行,没想到,娜木塔雷厉风行绑了谢栩进山洞,虽然结局以失败告知,忽利的计划却是一拖再拖……

为什么,一要怪被打的太重,他的伤好得太慢,二要怪谢栩,过去软柿子好捏的月城,如今在谢栩的统领下,不论是民生经济、军事力量或是治安管理皆有大幅提升,即便忽利知道密道,晓得该如何进入月城,可城内戒严,治安严防,他的人混不进月城。直至想尽办法折腾了好些日子,他才将人手安插了进去,不容易。

为了复仇,他还制出了霹雳弹。说到这还托了大陈的机枪与火.药丸给的灵感,仇恨的种子让王子在奋发之下,竟举一反三有了灵感,悄悄高价雇了火.药商,制作出霹雳弹。

没想到做出来带进城又是不容易的事,月城重重关卡,难啊。

最后,悲催的王子在联盟军娜木塔已动手大半个月的情况下,磨磨蹭蹭终于攒齐一系列复仇条件,开工。若是娜木塔在这,怕是得怄死,这效率跟猪队友没什么区别。

好在费尽千辛万苦,忽利终于抓到了顾莘莘。

但他没想到的是,竟然买一送一了?

当时,他精心设计的网打算捞住顾莘莘就跑,那会霹雳弹烟.雾太大,自己人也看不清了。

这又得提一提忽利王子自主研发的霹雳弹。

王子大人虽斗志昂扬,仇恨的小怒火高燃,但火.药方面终究是个野路子,无法同大陈的两位未来人幕僚相比。没有掌握核心科技的他,带领制作的霹雳弹看起来牛.逼,炸出来一堆烟雾,实则没太大杀伤力,营地里一闹,烟熏火燎阵仗大,除了把人熏得灰不溜秋,真正没炸死几个,霹.雳弹充其量不过是个烟.雾弹。

烟.雾弹就烟.雾弹吧,关键时刻好歹能糊弄人,只是糊弄着糊弄着,将自己人也糊弄了。

等到他将人抓了塞进马车,烟雾散去,视野能见以后才发现——咦,网里怎么多了一个人?

还是个男的。

忽利瞅了一眼,来人不是谢栩,他也不认得,当即大手一挥,杀了吧。

好在他的下属赶紧拦住他,“万万不可,王子,这是大陈某重臣之子,据说极受大陈皇帝宠爱,不如留他做筹码。”

宋致这才险险逃过一劫。

于是,顾宋二人一起成了俘虏,背靠背,被捆在马车上。

忽利得意警告一番后退出马车,坐在自己的高头大马上,带领马队继续向北急窜。

车厢里两人被捆,忽利怕他们跑,将两人捆得像粽子似得,别说逃,想动一下都难。

如此艰难情况下,顾莘莘还是奋力扭过头,看了背后宋致一眼。

嘴里被塞了东西无法说话,但她此刻的眼神很容易辨认,意思是:“你怎么也被抓来了?”

宋致默默垂下眼帘。

他怎么一同被抓的呢,当时营地被放烟.雾弹一片混乱之际,在场的谢栩第一时间冲过来想护顾莘莘,但他离顾莘莘的距离有些远,而离顾莘莘最近的是宋致,宋致看到渔网向顾莘莘兜头而来时,直接扑过去,他原意是拉回顾莘莘,没想到一起被渔网捕了,捕一赠一。

明明是想保护对方,结果被抓了,宋少爷有些难堪。

见宋致默然不吭声,顾莘莘以为宋致是被敌军俘虏了情绪低落,不好再问,加之彼此嘴都塞着,想沟通也难。

又过了会,她决意做点别的,比如努努嘴,想将嘴里的塞嘴布吐出来。她嘴里的布味格外重,有股臭袜子味,顾莘莘快被熏吐了。

试了几次没有成功,顾莘莘决定解救其它部位。

看马车外的人没注意自己,她挪挪反捆在背后的手,想试试能不能将绳子折腾松点,给溜逃寻找机会。

她反手在腰间挪动,一松一紧扯着绳子,不断来回拉,试图将绳子扯松。

遗憾的是,蹭了半晌,绳子纹丝不动。

顾莘莘加大力度继续蹭,蹭了半晌发现背后的宋致并没有与自己行动一致,便给宋致眼神:“你也一起来啊。”

说完身子晃动得更厉害,而她背后的宋致想配合,但动了几下,碍着什么又停了,抿着唇,似在忍耐着什么。

宋公子当然是想逃的,他心里也在想办法,但背后的小女子实在是……

顾莘莘与宋致背靠背捆着,她手反捆在背后,不仅在她自己后腰的位置,也刚巧在宋致后背处,动来动去,难免蹭到宋致。加之春暖了,衣衫清减,两人隔着布料靠在一起,先前她还只是挪手,手在他腰间划来划去,后来她加大力度想挪松绳子,整个背都在动,蹭到他身上,两人几乎是背脊抵着背脊,互相磨蹭。

隔着薄薄的布料,彼此肌体相触,温热的体温传来……宋致向来拘礼守节,何曾跟女子如此过,即便心有顾莘莘,也从想过骤然与她如此贴近,不禁难以自处,想拉开彼此的距离,又奈何绑在一起。

好在“啪”一声响,马车外忽利的马鞭甩到马车窗子上,忽利凶道:“还不给我老实?要老子马鞭问候吗?”

顾莘莘:“……”

由着外头的监管,马车内两人不敢再随意动弹。

画面回归到背靠背,老实呆坐的场景。

虽是坐着,顾莘莘还是悄悄递了个眼神给宋致,意思是:“他要带我们去哪啊?”

宋致哪里知道,只望向窗外。

马车窗配有薄帘子,但作为囚徒,忽利不打算让他们欣赏沿路的风景,也怕他们泄露了行程的秘密,马车帘子是放下来的,几乎看不到外面景象,好在随着马车颠簸,偶尔帘子会掀起来一点点缝隙,稍微能看到外面。

沿着细微缝隙,两人窥见沿路的情况,马车正在绿洲边上的戈壁滩驰骋,马车速度很快,应该是在躲避大陈军的追击。

也是,在月城大闹一场,还将人劫走了,大陈军定不会轻易放过,这会多半追得凶呢。

马车迅疾驰过戈壁滩,很快又路过一大块湖泊,湖泊不大,上面竟然有座石桥,马车飞速过了石桥,接着车内两人便听到“砰”一声大响,似乎是火.药响声,炸了什么

不等两人看仔细,马车头一转,“哒哒哒”转了个方向,又跑了好久后,马车终于“吁”一声停了。

这是到哪了?

不等两人反应过来,马车帘子再度被掀开,几个柔然侍卫粗暴地将两人拽下来。

两个大男人架着顾莘莘,三个大男人架着宋致,被拖了好些远后,顾莘莘看到一幅场景,昏黄的戈壁滩上,一大排房舍,房舍旁用木头栅栏圈了好大一块地。

戈壁滩怎么突然有屋舍了,还这么大面积?顾莘莘惊讶也无事于补,她这会仍被塞着嘴,压根发不出声音,只能“唔唔”的哼唧。

蓦然,一只手过来,拔了顾莘莘嘴里的布头,拿着布头向顾莘莘笑。

正是忽利,他拿着布头在顾莘莘面前一晃,炫耀道:“怎么样,小爷的脚气味好闻吗?这三日未洗的袜子可是对你当日鞋垫的回礼呢。”

顾莘莘:“……”

真是个眦睚必报的!

过去忽利将谢栩顾莘莘围堵在某山腰,顾莘莘利用大型孔明灯飞走以后,还在天上将自己的臭鞋垫扔了下来恶心忽利,如今这家伙便回了个臭袜子恶心顾莘莘。

顾莘莘是真差点恶心吐了,她道:“你这岂止三天没洗,是三年。”

忽利偏还洋洋得意,“那你还赚了!”

顾莘莘哭笑不得,这草原狼王子不仅自负高傲,禀性异于常人,还是个厚脸皮的。

顾莘莘不愿多废话,开门见山:“你把我们抓来做什么!”

“做什么?”忽利道:“当然是将你们抓来这百般折磨,好好出出本王的恶气!”

想起往怨,忽利脸色再次难看,“你这臭娘们,屡次玩弄我,还害我在部落里丢了大脸,此仇不报枉为人。”

“你要怎么报?”

“简单!”忽利先指宋致,“先将他做成“人棍”,砍断手脚,挖去双眼,放入酒缸里自己死。”

“至于你,先.奸后.杀,再.奸.再杀,再杀再.奸,再抛尸荒野。”

顾莘莘:“……”

太狠了吧。

身后传来“唔唔”的声音,是宋致,他嘴里还塞着布条,被几个大汉硬按捺着,但他听了这话显然怒到极点,嘴里不断发出声音。

顾莘莘无语,仔细想想,这话虽然夸张,未免忽利做不出来,就算他自己不亲自上去“奸”,也可指派下手啊!

柔然兵当年血洗月城,烧杀掳掠哪一样做不出来!

不行,得立马打消他的念头。

但她面上仍然镇定地一昂头,道:“行啊,杀啊,但你做好陪葬的准备。”

“笑话!本王打听过,你就是营里管技术的,做火铳,又不是天王老子,杀一个你,老子用得着搭上自己”

忽利还真打听过,虽说顾莘莘对月城来说分量不小,但她在军区太低调,又一直自称顾教官,加之谢栩与她的感情从没摆到明面上,是以在外族看来,顾莘莘只是军营里传说中制造火铳的神秘女人,并没有多高贵,充其量就是个高级幕僚,哪能与一族王子相比。

顾莘莘大笑:“你哪个耳朵里听说我只个幕僚?我可不止这身份,想动我,先考虑我后面的靠山!”

“你有靠山?”想想这女子与谢栩一起出现过,忽利道:“莫非就是谢栩那厮……”

“什么那厮,他是堂堂大陈戍北侯!西北统领重兵,万人之上!连你老子见了他都怕!!”顾莘莘刻意喊出气场感:“而我!同样不简单!我就是他最最……”

话没说完,忽利插嘴:“心爱的女人?”想想那日在戈壁滩突袭二人,两人看起来的确比较亲密。

顾莘莘:“……”

原本她想说,我是他嫡亲表妹,他这世上仅剩的唯一亲人……结果忽利一句心爱的女人就出口了。

而她再仔细想想,别说,表妹的气场比起心爱的女人的确弱一截。

表妹嘛,远亲,许多人家好多个表妹呢,不至于为表妹付出一切,但女人……还是心爱的女人……

顾莘莘一咬牙,道:“你猜的没错,我就是他心爱的女人!”

保命要紧,即便她从没想过以下内容,仍得迅速进入角色,戏精附体,声情并茂:“我不仅是他心爱的女人,还是他唯一的女人,数十年感情,他为我神魂颠倒,魂色授予……”

“在他眼里,我倾国倾城,颠倒众生……”

“我身上独一无二的气质,深深吸引着他……”

“他许诺要为我盖一座世上最美的城堡,就叫美人堡,印证我的美貌与魅力……”

“他还说,侯夫人的位置只配我拥有,有我在的地方,世上一切女人,都像萎败的鲜花一样,失去了颜色……”

……

忽利:“……”

努力从话语里将词语与面前的人匹配,倾国倾城?颠倒众生?好为难……

不远处宋致哪怕被塞着嘴,也震惊地咳嗽出声。

偏偏顾莘莘双手捧心,陶醉中:“你不懂,情人眼里出西施,我就是比西施还西施的存在……”

“他对我的爱,已经超越了山河大海,日月晨光……”

“他发誓要生生世世,永生永世,与我在一起……”

“打住打住!”忽利忍不住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你还不懂么!”顾莘莘瞪他:“我作用这么大,你竟然还想杀了我!”

“那不然呢?我也来欣赏欣赏你,永生永世!生生世世……”

“蠢!你还没懂,他这么在乎我,你就该好好利用啊,比如,把我绑到战场上去要挟他!”

震惊的不止是一侧旁听的随从,连忽利也惊了。

这是什么反转?向来只有被抓做俘虏的人要么痛哭求饶要么大义自尽的,就算不是,他以为顾莘莘说了那么多,是要用自己的作用来威胁他,叫他放人的,结果她主动要求被绑上战场!

忽利吃惊,顾莘莘则是在肚里打着小九九。

她与忽利积怨已深,照忽利的性格,绝对不会放她走,那她要做的就是在这种局面中活下来。至于主动要求对方把自己绑上战场做筹码,意味着在上战场之前得留她的命。况且这仗什么时候打,到底能不能打还不知道呢?总之在那之前,她能暂且保住小命。

以退为进,再谋后路。

忽利却不说话了,眼珠子瞅着她溜溜地转。

他不相信眼前的女人,跟她打了几次交道,狡诈至极,绝不可能乖乖束手就擒,她定还有别的诡计。

于是他道:“老子才不信你们,你这中原的娘们最是诡诈!”

顾莘莘见计谋失效,道:“那你还是想杀了我?”

“当然!”忽利道:“老子日夜筹谋,等的就是这一天,你说你是那厮心爱的女人,那就更好了。老子杀了你,让他痛苦一辈子!”

“还有,你以为他能来救你吗?你没看到刚来的路吗?有一片湖,可老子把桥炸了!这回你的情郎估计堵在断桥边,想来也不是一时半刻能来了。”

顾莘莘垂下眼帘,所以,方才她听得那声“砰”大响,是忽利把桥炸了?

够狠。

她干脆做出愁苦的模样,“所以我今天横竖没辙了?”

“你插翅难飞!”

“那我能不能选择一个死法?”顾莘莘道:“老娘不想被那先什么后什么……死可以,有底线。”

“哈!都要死了还谈底线!”忽利讽刺。

“那是当然!”顾莘莘喊:“告诉你,老娘骨子里也是爷们,老子可以死,但绝不给脏兮兮的手碰!老子宁愿死在狼圈里!”

忽利顿时诧异,“你竟然看出来了?”

“废话!”顾莘莘向那一大排屋舍一指:“这不就你的豹房么?”

仿佛印证着这句话,屋舍里“嗷呜——”一声传来,还有什么“呼哧呼哧”的低吼,像野兽的低鸣。

正是“豹房。”

据说古代有个昏君皇帝,酷爱养野兽,便在行宫附近修建了一座叫“豹房”的院落,专门用来圈养野兽,狮虎狼豹都有,称为豹房。

再一想这个狼王子从小就爱跟野兽厮混,也有养野兽的嗜好,这极有可能就是他的“豹房”。

里面多半养了不少熊虎豹之类,但更多的,是忽利最爱的狼。

果然,忽利脸色微变,顾莘莘猜对了。

他冷笑起来,“行啊,既然你胆肥,本王就让你死得其所!”

他手一挥,屋舍最前方的栅栏门猛地打开一角,瞬间“嗷呜”“嗷呜”的嚎叫声不断传来,众人看过去,大栅栏门后是个巨大的院落,里面大大小小,围拢了野狼。

皮毛棕褐色,龇着牙,眼神凶狠,白森森的牙还挂着血迹,最少有上百头!

别说顾莘莘,连作为男人的宋致亦微微睁大瞳仁。

忽利看着两人的脸色,笑道:“这可是你自己说的,你还敢进去吗?”

不料顾莘莘很快冷静下来,“如果我敢呢。”

忽利低声道:“你看清楚了,这是狼,不是玩具!”

顾莘莘问:“那我们打个赌,如果我能活着走出来,你就放我们走。”

忽利道:“不可能!本王告诉你,这是最有野性的沙漠狼,你一进去,众狼涌上,眨眼功夫,别说是人,狮虎都能撕碎!”

“老娘偏不怕,倒是王子你敢不敢赌?”顾莘莘道。

忽利本想拒绝,这女人狡诈多端,他决意不再中对方的计,但另一方面,他十分惊诧,他从未见过如此狂妄的人,还是个女人,寻常女人见了他的狼部队哪个不吓得瑟瑟发抖,大老远绕弯走,她倒好,往狼窝里冲!还是上百头的狼窝!人进去,真是骨头渣子都不剩!

于是他眯着眼警惕问:“你是不是带了霹雳弹?”

方才他偷袭营地用了霹雳弹,现在他怕顾莘莘用同样的方式回击自己。

顾莘莘冷哼,“我要是带了,马车上我就炸了,还由着你们将老娘带到这里!”

也是,忽利一拍板,“赌就赌!”

他就不信,她真这么胆大包天!况且,他对自己的狼有信心。

这些皆是他亲手圈养的狼,经年累月的训练,十分听他的调遣,这女人便有再大的本事,也不可能连他的狼都能使唤吧。

她可以对人坑蒙拐骗使诡计,但对狼,就没那么好运了。

当下他一摆手,示意侍卫给顾莘莘松绑。

顾莘莘往后面宋致一指,“还有他!”

士兵们再度将宋致解绑,顾莘莘回头瞧着宋致,“你愿意跟我一起去吗?”

宋致凝视着她的目光,没有片刻犹豫,点头。

愿意,当然愿意。

他相信她,她绝不会自寻死路,敢走这一条路,必然有她的筹谋。

即便没有,真逼不得以身犯险,他也愿意将任何危险挡在前头。

顾莘莘便冲他笑了笑,再度扭头对忽利说:“备两匹好马,放在狼圈后。如果我们冲过了狼圈,就算我们赢。”

这便是制定赌局规则,同时配套后路,以及对忽利的防范。

若是他们走过了狼圈,忽利食言,还是会上来追捕他们,但如果放两匹快马在狼圈外候着,他们一冲出狼圈立刻上马背狂奔,等忽利反应过来,再纵马追捕,未必追得到。

顾莘莘是在赌局里不断寻找生机。

忽利一口答应,“行。”

这狼圈广硕,要穿过,大长腿的汉子们也得大步迈过几十步,那么久的时间,别说她们穿过狼群,早被狼群撕碎了。

故而忽利一口答应。哪怕顾莘莘又提出要忽利的御座,她点名要忽利跟他亲卫的马。

他们的胯.下之马,绝对是这一带最好的马。届时要逃命,越快越好,给逃命上双保险。

忽利露出讥诮的笑答应,他觉得这女人想法太多,一入狼圈,哪还能再活着去挑马!

但他没说什么,只摆摆头:“行,本王满足你最后的意愿。你进去吧。”

顾莘莘便带着宋致一道进去,前面就是木栅栏,一旦打开栅栏门,便得面临群狼。

别说往栅栏里走的两个人,就连外面忽利,各侍卫下人亦是紧盯着,忽然,顾莘莘在栅栏门口转过身,朝忽利看去。

忽利冷嘲:“怎么?还是怕了?想退缩?”

顾莘莘没答话,抬起右手,将五个手指张开,然后将大拇指无名指等手指一根根按捺下去,最后只剩一根竖起的中指。

她将中指对着忽利,忽利道:“你这姿势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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