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心慕和李长安可都不敢承受这份美意。
“不不不，这里面另有情由。与李长安擂台比武有些关系，但占比不大。总之，是我有心让他消停地待在家里。你只管去做，不必有什么负担。”常山河说。
明白了，就是赵二狗做事狠毒，风评太差，白心慕也有所耳闻。像这样的恶人，总归有人来收拾。常山河废掉他的武功，也算变相保护他。
再说能除掉李长安最大的威胁，白心慕也很乐意。
“别伤了他……”
常山河的一声叮嘱，反而让白心慕很为难了，“废人武功都是要伤人的，就算医好了也不可能像普通人一样活蹦乱跳，这您应该是知道的。我看您还是很犹豫，有些话就必须要问清楚了。你是想让他打不过李长安呢，还是从此不能再作恶？我也好有个分寸。”
这两者区别很大。
要让他打不过李长安，就很简单了。弄他一个内伤，调养一段时间就好。但明天的擂台，他肯定是上不去了，勉强上去也只能是挨揍。这叫暂废武功。
如果是要让他不能再作恶，那就必须要彻底一些了。
恶由心起，并不是因为武功。就算完全不会武功，只要胆子壮，又借着山河帮的势。照样是横行霸道，为非作歹。对付这样的人，排除物理毁灭意外的方法，还是有的。
白心慕就是闹不清，常山河想要的是哪一种效果。这是白心慕必须要得到的前置回答。
“要是可以话，就第二种吧。留他的性命，我养活，不枉师徒一场。”常山河也给出了答案。
“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可以接。但对于一个习武之人来说，手脚尽废是最残酷的打击了。我不保证他还能有勇气活下来。不知道，这是不是您能够承受的结果呢？”白心慕还是要问清楚。
“没有更好办法吗？”常山河清楚赵二狗的性格，被批一无是处，独有一身武功，如果成了废人，大概也就活不下去了。
“好，就让他既不用残废也没有自杀之心么，这个我也拿手。”白心慕有很好的方案，简直是完美的客户满意度。
于是白心慕就找到了赵二狗。
赵二狗是一条孤犬，平时除了出任务，没什么人找他的。而他自己一个人，也不敢在和余县城内瞎乱逛。所以连一些基本的糟烂嗜好都没有，平时就是练功，无脑练练练。
这已经不是勤能补拙了，是渐渐成为唯一的寄托。
赵二狗练功的时候也不喜欢别人看着，白心慕一靠近。他就问什么人，哦，既然是师傅请来的客人，我不会把你怎么样，滚吧！
果然是性格十分恶劣不合群没朋友。
白心慕很习惯跟这样的人打交道了，也不生气，只是笑着说：“兄弟，你这个练法不对哦。北方拳不是靠蛮劲催发的，从足底贯劲一气，你师傅没教过你吗？”
“哈哈，我自小练武，你是什么东西，也敢在我面前指手画脚！”赵二狗嬉笑道，“我就让你看看，什么叫贯劲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