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琴何须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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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有用心(八)(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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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卫虽然关上门, 但人依旧贴门而站,既像是防着外头有人跟踪, 又像是防着里头的人逃跑。

何容锦视而不见, 拉过一张椅子坐下,“你和王是怎么失散的?”

塔布道:“当时情况混乱, 我拖延追兵,王先走,等我摆脱追兵之后, 王已经不见了。将军怎么会……这身打扮?”虽说尼克斯力的打扮更加夸张,但眼前这个人不是尼克斯力啊,是一向以铁腕治军闻名的赫骨将军啊。难道说, 这其实是绝影峰的传统?

“非常时期, 掩人耳目而已。”何容锦不用照镜子也能猜到自己此刻的形象,随口带过便不再提起, 反问道:“祁翟呢?”

塔布道:“祁翟大人也不见了。”

何容锦道:“营地建在山中, 只有两条路能够离开。你走的是哪一条?”

塔布低头,犹豫了下道:“是右边那条。”

何容锦道:“是来小镇的这一条还是反向的那一条?”

塔布心知他问得这般仔细一定有什么原因, 却又找不到应付的办法, 只好道:“反向的那一条。”

“是吗?”何容锦冷冷一笑, 猛然拿起桌上的茶碗朝塔布掷去。

塔布吃了一惊, 全无防备,穴道被点个正着, 身体顿时僵住, 愣愣地看着他。

“啊!”护卫操起放在门边的刀就往何容锦砍去。

何容锦轻轻松松一个凤点头避开, 抬手点了他的穴道。

屋中的三个人立时便有两人动弹不得。

“你这是做什么?”塔布震惊地问道。

何容锦道:“这正是我想问你的。你想做什么,在做什么,已经做了什么?”

塔布被问懵了,“什么是什么?”

何容锦盯着他,目光冷峻,“我再问一遍,阙舒在何处?”

塔布看着他的目光渐渐从惊疑到不可置信,最后化作嘲弄与愤怒,恨声道:“你绝对找不到他的!”

何容锦身影一晃,倏然出现在床边,单手紧紧地掐着他的颈项,厉声道:“叛徒!”

塔布又懵了。

何容锦道:“怪不得确珠对西羌使团的事情了如指掌。”

塔布惶急道:“谁是叛徒!你才是叛徒!”

何容锦一怔。

塔布道:“明明是投靠了确珠,出卖了我王。”

何容锦皱眉道:“我没有。”

塔布嚷道:“我更没有!”

何容锦见他义愤填膺,神情不似作伪,慢慢地松开手,“不是你?”

塔布道:“当然不是我。我父亲与王妃同族,我从五岁懂事起就发誓誓死效忠我王,怎么可能会背叛他?!”作为西羌勇士,这样的指责无疑比杀了他更让他难过。

何容锦道:“那你为何遮遮掩掩吞吞吐吐?”

“我……”塔布冲动地说了一个字之后,目光又移了开去。

何容锦看看他,又看看护卫,恍然道:“你在怀疑我。”

塔布看他落寞的神色,嘴唇一动,半晌才道:“不是的。”

何容锦下意识地想去摸腰间的酒,但手指碰到腰带时才想起了为了不引人注目,葫芦已经被他随手丢弃了。

“其实是王……”塔布忍了半天终究没忍住,“是王不想将军知道。”

何容锦心中一动,放在腰间的手连自己都没有察觉地颤抖了下,“你知道阙舒的下落?”

塔布道:“是,不过王他……”

何容锦心骤然一冷,自嘲道:“我懂了,是他在怀疑我。”不过依照当时的情景,连他都无法说服自己相信自己真的没有和确珠串通。布库帮助他离开,他一心一意地往外逃,确珠率军赶到……一切都发生得那样凑巧。若他是阙舒,想必也会如此想吧。

“将军怎能如此揣测?”塔布又激动了,“王从未怀疑过将军。”

何容锦抬眸看他,眼眸难掩光亮。

塔布道:“王说,要说将军行刺,他信,但说将军出卖西羌,他决不信。”

刚刚还冻得结冰的心顿时被烈阳一照,一股股暖流冲击心田。何容锦道:“他真的这么说?”

塔布坚定道:“是。”

何容锦道:“那他为何不见我?”阙舒目前的处境用四面楚歌形容也不为过,正该是用人之际,为何还将他往外推?

塔布看了他一眼,慢慢地摇摇头。

何容锦道:“我要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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