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雨歇一时间有很多话想问,又不知从何问起。
“我怀疑你和我是一样的。”箫毅说。
他说的声音很轻。其实他说这话时,本身是不带任何情绪的。但莫雨歇却觉得他说得很落寞,带着伤感。
莫雨歇有点不忍心,但不得不说:“我……应该和你不一样。”
她虽没遇到过致命的伤害,但小伤小破还是有过不少次。她确定自己没有这么好的自愈能力。眨眼之间,连个疤都没留下。这她真做不到。
见箫毅依旧看着她,眼神里似乎带着执着。莫雨歇只好说:“我身上真再没有别的胎记了。”
“我也真的是十七岁。”莫雨歇说。
箫毅久久不说话,双眼无神的盯着虚空处。
拉近人与人之间距离的最好办法就是互诉衷肠,交换秘密。莫雨歇决定抓住这个大好时机,对萧毅说说自己的心事。
她说:“其实,我心里一直想去缅甸,去查查看,看能不能找到我真正的家人。可是每次想到那个地方,我心里都很不舒服,说不清是什么感觉,就是想去又不想去。”
所以,来马来西亚是项庄舞剑,意在沛公。
“你想我陪你一起去?”箫毅问。
莫雨歇点点头。
她快十八岁了,都成年了。她想知道个究竟。以她对自己养父母的了解,他们不是那种会好心收养孤儿的人。
一定是有什么原因,使他们收养了她。
最使她怀疑的,是她的养父母对她是又厌恶又忌惮,尤其在她的养父死后,她的养母对她明显是又恨又怕。
这其中一定有原因。直觉告诉她,这会是个不小的秘密。
萧毅没有立刻答应下来,于是莫雨歇俯身站到萧毅的面前,用讲秘密的语气对他说:“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其实我身上的功夫,不是后天练出来的。是天生的,我去练那些功夫只是为了掩人耳目,做做样子。事实上,我七岁时就发现我可以轻松打倒高我几个头的男生了。”
***
莫雨歇去卧室换了身衣服,是件连衣裙,粉红色,长及膝下,斜肩紧身。性感成熟款。头发披散了下来,带些许的自来卷。显得脖颈细长,肩膀瘦削。
她过来拉萧毅的手臂,说:“你刚刚流了那么多血,需要好好补补。我们现在去吃东西吧。”
这个时间,已经过了午饭的饭时。两人又去了六楼的西餐厅。莫雨歇点了很多的东西。若干的甜点。她吃甜蛋糕,喝极甜的白咖啡。
甜,是人类舌尖能够最先感受到的味道,表达喜悦和幸福。
萧毅在得知莫雨歇身上的功夫是天生的之后,就一直沉默不语。但是明显对莫雨歇更好了些,就像现在,莫雨歇让他吃什么他就吃什么,变得随和了。
莫雨歇预定了顶层的酒吧。吃完就直接上去了。
顶楼的酒吧有泳池。酒吧里的人不多,却有几桌中国人。来这里的中国人很多,不知是认出了莫雨歇,还是觉得她太漂亮了,不时有人状似无意的向她看过来。
箫毅坐在落地窗前,偶尔看眼面前的莫雨歇,觉得她就像一件粉红色的装饰品。
粉红色,最纯真的颜色。代表着甜美的笑容、温柔的女孩和纯真的情感。证入此刻的莫雨歇一样,是个好美的女孩。
双子塔的玻璃幕墙在夕阳的映射下熠熠生辉。刚刚的混乱已经平息,并没有人员伤亡,但有警察在下面拉起了黄色的警戒线。
两人不言不语的坐了好一会儿,最后竟然是箫毅先开的口。
他说:“明天我们就去云南。”
莫雨歇高兴极了,说:“我们直接从这里偷渡去缅甸,好不好?”
偷渡?想得简单。从马来西亚偷渡去缅甸哪那么容易?亡命徒才这么干。十有八-九会被抓到。箫毅的身份证经不起深究细查。他为了掩盖自己不老不死的秘密,花了很多的钱,找了很多的渠道处理身份的事。他不想再跟警察打交道了。
综上所述,箫毅不同意偷渡。
***
云南,昆明。
云南的瑞丽与缅甸的姐告交界。两人打算从瑞丽进入缅甸。去瑞丽的航班少。所以两人从吉隆坡飞到昆明后,暂住进了昆明的酒店。
进入缅甸前需要做一些准备,比如办理签证、购买必需品、了解缅甸的风土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