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刻,她忽然觉得,过去五年间所受的种种苦难,都算不得什么。
虽然之前,枭狼也时时跟她讲,她之所以要吃苦头,是因为她有自己的使命,可当她独自置身毒蛇堆,或被二级佣兵集体围攻时,她也会哭泣,也会埋怨命运的不公。
终于,她变得百毒不侵,五年的时间,她精通了多国语言,医药枪械也无一不精,枭狼曾开玩笑说,她可抵组织所有成员。
想到这,血影勾了勾唇角,那时的她,也是年少。
她被当作礼物送给了A国总理,在他的别墅里,她用一根银针结束了他的狗命。
看那老东西怒目圆睁的样子,血影舔了舔唇,一脚将他踹进了床底。
看到不归时,他昏迷躺在一棵树下,满脸苍白,嘴唇发青。
阳光正好,透过枝叶细细碎碎地打在他脸上,他抿着唇,眉头紧蹙。
看到他的第一眼,血影的心就不受控制地狂跳起来,她没有丝毫犹豫,带他回了索命。
那时候的她,还不晓得做一件事前,需得征得当事人同意,她只知道,这个人,似乎跟其他人不同,她必须带他回去。
她替他解了毒,看他低头向她道谢,她想,那一刻的她一定是欣喜的,可惜多年的训练,教她必须要控制好情绪。
枭狼终于还是知道了这件事,他似乎极不喜,阴沉着语气叫她即刻送他离去。
那是她第一次看到枭狼毫不掩饰地对她露出杀意。
她扭过头不说话,跟他赌气。
想想真是可笑,一颗棋子,竟也敢跟执棋者闹脾气。
说来也怪,枭狼最后,竟作出了妥协。
他睨着不归,问,“你可愿留在索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