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本无邪

八月薇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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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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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唇相接,段重言没想到竟会得到对方回应,一时并未动作,只是下意识地搂紧了知聆的腰。

知聆忍着面热心跳,动作略有些生硬地,轻轻吻着他的唇,不敢细看,却被迫去看,虽然跟段深竹有几次接触,但印象里只觉他的确长得不错,具体眉眼口鼻是什么样儿的,一概模糊,但是此刻,目光往下,瞧见他菱角似的唇,红且饱满,原本还镇定,此刻却也忍不住有些乱了章法。

“逗引”这种事,做得好,可以相得益彰,为所欲为,但做的不好,就只是引火烧身,还有可能前功尽弃。

察觉她停了下来,段重言抬眸看她:“嗯?”这一声,饱含许多欲求不满,亦是暗示她继续。

知聆冲他一笑:“喜欢吗?”

段重言又“嗯”了声,目光也有些水色淋漓,看着知聆,忍不住主动凑过来,在她唇上轻啄:“纯明,你要早这样儿……我……”

“你如何?”

“我要爱死你了……”段重言几乎是咬着知聆的耳垂,暧昧低语。

知聆故意低头,摆弄他衣裳上的系带:“这话,怕是对许多人说过了,我也不稀罕。”

“只对你说过,”段重言意犹未尽地,亲吻她的脖子,“对着外面的日头起誓……我从未对别人假以颜色。”

知聆觉得痒,略微闪避,一边问:“真的不曾?宋姨娘,彩鸳……还有大奶奶……”

“都不曾……”他搂紧了她,让她无法更退,“只对着你,也只有你始终是在我心尖上的。”

他无法按捺,翻身将知聆压下:“你看似聪明,却是个极笨的,这府里也只有你不知道这个,其他的人,谁不知道?在我心里,什么宋姨娘,彩鸳,什么大奶奶……都比不上你一根头发。”

他说着,手也不停,将她的衣衫极快解开,又去解自己的。

“真的、谁也知道?”他近在咫尺,似泰山压顶,知聆虽有些准备,却仍害怕,一时往后缩了缩身子,又强令自己不动,脑中却转的飞快,“太太……老太太……”

“老太太精明着呢……”段重言含混低语,埋首在知聆胸前,吻住那盈盈香软,“没什么瞒得过她的眼……”

“昨儿……”知聆心头一颤,被他衔住,胸口麻酥酥地,甚至整个身子也都撑不住,想是要瘫软似的,强忍着要将他推开的冲动,打起精神道,“老太太叫了我去,骂了我……”

段重言的动作停了停,伏在知聆身上的身子撑起来,居高临下看着她。知聆发觉他的目光很深邃,幽寒的眸子,里头似有光芒点点,几分迷惑人。

“我并非向你告状,只是信口一说……你若不爱听,我就不说了。”她垂了眸子,轻声低语,心里七上八下。

段重言看着她的脸,微微一叹:“你想到哪里去了,我只是……知道你受委屈了。”

知聆有些愕然,段重言重又伏身,半压在知聆身上,手从她的头顶抚摸而过,渐渐过脸颊处:“这件事我也听闻了,是为了逸儿?听说你……想见他?”

知聆见他居然主动提起来,心头狂跳一阵,面上却还是冷静的:“是……”

“当初,是你不想要留着他,才把他送去‘她’那里的,今日怎么……”

知聆对上段重言的双眸,听见他这句话,她的心不知为何痛了起来,像是有人举着木槌打了一下,知聆闷哼了声,手捂着胸口,身子狠狠一抽。

段重言吓了一跳,赶忙翻身从她身上下来:“怎么了?”

知聆捂着胸口,那股痛缓缓地散开了,而就在这瞬间,她心中似乎闪过一道光,那是属于“方纯明”的意识,就好像是飞舞的游丝,被她捕捉到。

段重言扶着她,见她脸色惨白,他也惊得不轻,正欲再问,知聆已经抬手,握住他的手:“你真的想知道我为何见逸儿?”

“现在还说这个做什么?”段重言生怕有事,正要叫胭脂传个大夫进来,知聆手上略微用力:“你听我说。”

段重言皱眉看向她,她脸色很白,额头却像是见了冷汗,自非伪装的。

而知聆对上他的眼睛,至今她还不知自己是何模样,但,大抵是很美的,不然的话,段重言怕不至于如此神魂颠倒,当然,他这份神魂颠倒中或许还有其他理由……此即她蹙着眉忍着痛,于他眼中,如西子捧心,叫人又爱又怜,又是担心。

知聆打起精神:“近来,我常常觉得心痛,晕眩症也比之前更加厉害,我的年纪不算太大,就患这么多杂七杂八的病症在身,时常还要请大夫,吃药……”

“你怎么说起这些来了?”段重言很想喝止她。

知聆望着他,对上他担忧的眼神,不知为何脑中跃出一个名字来:“诺之……”

段重言身子一抖,眸中惊喜交加看向知聆。

知聆心头震动,知道自己唤对了,“诺之”是他的字,他是喜欢她这么唤的,缓缓又说道:“你当我真的那么狠心舍得?是我的身子不争气,又是这个身份,逸儿跟着我有什么好?所以才把他往外推……但是现在,我的身子越发不好,所以,常想多看看逸儿……”

知聆停下来,喘了几口,她并不是擅长演戏的人,但这些话,却是再真不过的方纯明的心中所想,除了这个,知聆想不出方纯明为何竟推开那小孩子,原本知聆还觉得她大概是个狠心冷漠的人,可是就在她跟段重言说到那孩子的时候,她的心痛突如其来,知聆觉得:这并非巧合,必然是属于方纯明的牵念不舍。

段重言见她眼中带了泪,先前她虽也会落泪,多半是伤春悲秋,他自觉方纯明太过冷漠了,如今,却喜她居然为了孩子动心,有了好些人气儿,但与此同时,又担心她的胡思乱想。

段重言将她拥入怀中:“够了,别说这些,你好端端地呢!”

知聆苦笑:好端端的?在现代的时候,她只有在睡着或者晕厥的时候才能“穿越”,而在睡眠的时候,人的身体的防御机能会降到最低,或者说,正是“人气儿”最微弱的时候,晕厥就更不必说了,体虚的已到极致,那么以此类推,这个时代的“方纯明”,又会如何?真的会好端端的?

从胭脂跟缨儿的只言片语中可以想知:方纯明大概是个清高自傲的性情,大家女忽然间变成别人的妾室,她自然心中郁结不平,而且从段重言对她的种种也可知道,方纯明始终是不快乐的,即使是生了一个儿子,都要推给别人去养。

更不用说她一直都在看大夫吃药了。

想到这些,心里又虚又凉。

知聆并不是科学家,自然说不出具体的子午卯酉来,但是这种猜测,却也差不多接近真相了。方纯明身子日虚,才会“接纳”她的“穿越”,至于她方知聆到底是不是方纯明的来生,暂且不详,但从诸多巧合、熟人,以及方纯明受伤知聆也同样会伤到这些看来,似乎两人互为前生今世是跑不掉的。

所以那一晚上,知聆才问赵宁哲:倘若她一睡不醒,他会如何。

知聆是有忧虑的,如果这一世的方纯明支撑不住,究竟会是何种了局?现代的她也会死去?还是说,她就完全归容于方纯明的这具躯体里?

都是有可能的。

若是并没有逸儿的存在,知聆不至于想这么多,但是当看过那双含泪的眼睛之后,她无法忘怀,不管属于“她”的结局如何,她先得把那孩子安置妥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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