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之恒眼里闪过一抹嫌弃的神色,他皱眉道:“我就是来找钱叔有点事。”
钱大珠脸上的神情有些失落,故意装着委屈道:“我还以为你来找我的呢?”
她目光一转,落到宁若非和陆之恒相握的手,那股嫉妒和不甘又涌了上来。
她特别疑惑,这么长时间过去,两个人应该都看到了那根头绳。
宁若非已经不傻了,怎么还没和陆之恒作闹,他们不吵翻的话,该怎么展现自己温柔贤惠的一面。
陆之恒闻言,像是不解的看着她:“我找你做什么?”
他这句反问直接堵的钱大珠语塞,张口半天还是又把话咽了下去。
“没什么。”
她讪讪的笑了笑,看着收拾整齐的宁若非,这才想起自己还没洗脸,连忙捂脸跑了出去。
不知道等了多久,钱阿福才终于回来,而且好像回来的还不止他一个人,居然连刘更和刘壮苗也跟着来了。
他们三人看到屋里的陆之恒和宁若非,明显是有些诧异的。
刘壮苗跟在他爹身后,看着屋内穿着清丽的宁若非,更是眼都不眨。
钱啊福眉间当即像打了个死结,不悦的问道:“之恒,你怎么过来了?”
“我想问钱叔点事情 ,不过看你现在正忙,还是改天再说吧!”
钱啊福把那两人迎上炕,自己盘腿坐在那里,把干部的样子拿的十足之后,这才慢悠悠的开口道:“刘支书他们不是外人,你有什么事想说直说就行。”
陆之恒闻言,本想给钱阿福留的最后一丝面子,也被他自己拂没了。
陆之恒的目光盯在他身上,声音淡漠的开口道:“我想把我爸寄过来的那些粮票布票拿回来。”
自从他来村里之后,钱啊福也没帮过他什么。
他抬头看着眼前的茅草屋,钱啊福去年才盖的这个房子,相信这里面肯定也有不少那些毛票的功劳。
陆之恒直接把那层窗户纸戳破,钱啊福的面上一时有些挂不住,他干笑着开口道:“这是你爸怕你乱花,特意让我帮你保管的。你现在年纪太小,不懂事,花钱大手大脚的。”
“我已经成家立业很久了。”陆之恒定定地打断他的话,声音里嘲讽蔑视偏多:“眼看着就要入冬,我和宁若非手里现在一分钱都没有,我爸每个月给我寄钱,就是为了保障我们两个人的生活的。至于这钱该怎么花?我心里有数。”
钱啊福的面上一时间更加尴尬。
村子里的人都知道陆之恒家里有钱,即便是儿子在这个土沟沟里生活,也一直都保持着寄钱的习惯,但是却没想到这些居然都被钱阿福给扣了下来。
一时间,刘家两父子脸上的神情有些微妙。
钱啊福又咳了一声,强撑着自己的威信:“我就说你年纪小,不懂事吧?你每天行医赚的也不少,加上减减,这段日子又卖减肥药,又赚了不少。你们两口子把那么多的钱这么短的时间就画的干净,让我怎么放心把剩下的钱给你?”
他神色有些不自然地躲过陆之恒眼神里的探寻。